你——”在令狐家、在川蜀,令狐宣从来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这下竟被一个小姑娘打了个巴掌,怒愤可想而知。
“我怎样?”不等他的怒斥出口,柳雪钵已经连珠炮似地说:“你是要说我目无尊长吗?要说尊长,也得那个长者值得人尊敬,像你这种被权势富贵迷了心窍的人,一点也不值得尊敬!”
“你——”
“我怎样?你不知道那男人是个好男人吗?虽然他的个性很古怪,却不会为了一已之私而利用我,甚至真心真意地待我,也只有你才会瞎了狗眼,让他去送死,还替自己培养敌人。”对于令狐孤的真面目,从初时的震惊到后来的接受,柳雪钵发现那从来就不是真爱。以往自己以为的爱,其实只是一种迷恋,因为感恩,误以为那就是爱。
“你——”
“我怎样?我警告你,若是有幸咱们可以活着出去,你最好有多远就闪多远,你不要的令狐魄我要。”
“我要说的是,是我对不起那孩子。”几次三番被打断话,令狐宣也火了,一扫原先的颓靡,声如洪钟的说。
经过这次的事,他知道自己错了,却不晓得还来不来得及。
“你……”他这么简单的就认错,害柳雪钵满腔的愤怒突然不知道如何发泄。
“傻丫头,其实你已经爱上魄儿了,对不对?”瞧那护卫的模样,若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对,我爱他。”只可惜发现得太晚,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对他告白。
“好,你这丫头有眼光,魄儿交给你我很放心。”
“放你的鬼心啦,咱们能不能出去还很难说呢。你可别忘了,福伯和令狐孤说了,他们早已在这祖坟周围埋了炸药,咱们未必能活着出去。”
“我倒不这么认为。”虽然这几年令狐魄不在他身边,可是关于他的事迹,他多多少少也曾听闻。
那孩子,像他爹多一些,虽然性子古怪,却对感情万分执着,一旦他认定的女人,他便不会轻易放手。
若非自己被荣华富贵昏了头,现在光宗耀祖的人绝对是魄儿。
“为什么?”她的话还没问完,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近,二话不说便将她整个凌空翻转了过来。
“你是……”张口想问他是谁,可是当他身上那独特的气息窜入她的鼻端,所有惶感不安全消失不见了。“你来了!”她原以为他不会来了,毕竟他一定气死了她的偷溜,以他的任性,最有可能任她自生自灭。
令狐魄的确是气死了,只见他那大大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她那小而圆的屁股上,发出阵阵的啪啪响声。
“啊!痛!”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一顿,柳雪钵痛得涕泪纵流,却不敢反抗,毕竟错的人是她,是她先骗了他。
一掌跟着一掌,令狐魄似是打上了瘾,直到发现被压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只是低声哭泣,他才将她翻转过来。
“呜呜呜……”听着她细细的哽咽声,令狐魄没好气地胡乱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涕,一点都不嫌脏。
“你还敢哭。”本来还想骂人,可是一见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满腔的怒火顿时莫名其妙全没了。
只怕他真是爱惨了这丫头,否则怎会被她的眼泪给吃得死死的,就像那没出息的轩辕、勾魂一样。
“我……我……”情绪太过激动,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整。
“你再任性啊,我都说了我是你的天,有啥事我会替你解决的,偏偏你听不进去,一个人偷跑回来,别说是救你娘了,你还得赔上一条小命,要不是闻人早有先见之明,暗中派人先救出你娘,还找着了你被关的位置,你当真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吗?”没法对她怒吼,数落她总行吧!
终于,泪停了。她怔愣地望着他好一会儿,就在他满意地以为她在专心听训时,她竟突如其来地对他告白,“我发现……我爱的好像真的是你耶!”
“什么好像?”狭长的丹风眼儿一眯,一股危险气息蓦地逼进。他为她这般忧心,换来的竟然只是“好像”二字,怎不教人生气。
“我的意思是,我真的爱上你了。”嗅到他的怒气,柳雪钵很不争气地立刻改变自己的说法。
方才那顿排头真的够了,她没兴趣再来一遍。
“嗯!”听到满意的答案,他打横抱起她,转身往外走去。
“等一下。”就在他要踏离洞口之际,柳雪钵终究不忍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呢?”她伸手指了指因为受伤还被困在里头的令狐宣。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