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耐心解释,“单斌已经赶去xx仓库了,我们担心其中有诈,所以不想让你涉险,一等接到孩子,他会第一时间给你送回来。mzjgyny.com”
池清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理由,隐忍了多日的焦虑与怒意在此刻悉数爆发,“那是我的孩子,凭什么不能让我一起去?!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们,你们有没有把我的孩子放在心上?!”
成佳看惯了池清低眉顺目的模样,没想到她会骤然间翻脸,一时也有些无措,同时也为她曲解同事们的好意感到委屈,但是想到池清为了果果的失踪,短短数日已经憔悴如斯,况且果果的失踪与她的疏忽多多少少也有些关系,她的恼意便再也无法攒聚成团。
池清脸红脖子粗地叫闹了一翻,神经质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早已超过“绑匪”给予的时间了,她绝望不已,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掩面恸哭。
面对过往的行人,成佳感到窘迫不已,赶忙俯身要把池清拽起来,“你,你别这样,先起来,在这儿不好看。”
池清置若罔闻,只是赖在原地哀哀地哭着。
成佳没辙,只得陪她蹲下,默默地挨着她,任由她发泄。
“这么多年,我,我就只剩了一个果果,如果……连他也要离开我,我……”池清痛哭地说不下去。
“不会的,你要相信我们。”成佳见如此悲观,也着急起来,“你要相信我们,你要相信……”她咬咬牙,“你要相信单斌,在他手上,从来没有输过案子。”
池清哭得涕泪交流以,连连摇头,“不,我现在谁也不信。我没希望了,我什么也没有了……”
成佳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池清,她不接,眼睛鼻子都哭得红肿不已。成佳心有不忍,给她在脸上轻轻抹了几抹,柔声劝慰,“你别胡思乱想了,不会那么糟糕的。做我们这一行吧,常常会看到不少反常的例子,反正,不到最后一刻,你都不能放弃希望。”
池清此时已经脆弱不堪,无助的眼神哀伤地望着成佳,后者不得不努力摆出一个微笑,“真面目,你相信我!来,我们先回去,也许过不了多久,单斌就能带着果果回来了。”
单斌等人飚车到郊外,派出所带头的同志小秦早已侯在外围,简短寒暄后,单斌问起里面的状况。
“没什么动静啊!”小秦纳闷地回答,“我跟另外两个同事一起走近了看看,连个影子都不见,不会是什么人恶作剧吧?”
单斌皱了皱眉,朝身后几人一摆手,“你们都别动,我进去看着。”
刘亮赶忙唤住他,“等一下。”
单斌扭头,见刘亮从车里抖露出一个防弹背心来,虽然面色郑重,眼里却还是难掩笑意,“穿上这个吧,成佳特别嘱咐过的。”
单斌心头一暖,想了想,不审接过来套上了。
这个废弃了多年的仓库,挑高足有七八米,四周均是破碎不堪的玻璃,地下杂草坐生,隔几米远就堆了一堆不知所谓的杂物或者垃圾。虽然仓库内面积很大,却不是一览无余的,在离大门很远的尽头,被分割出来好几个单间。
单斌见视野所及处并无可疑事物,遂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些小隔间里。
走进去的时候,他的手紧张地举着那柄已经推上膛的枪。
小隔间没有门,他在门框外谨慎地移动,逐一浏览隔间内的状况。
当他的头转过某个角度时,眼前仿佛恍惚了一下,凭着多年的经验,一种不祥之感隐隐生起。
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阵轻微的悉嗦声突然从角落传来,单斌警觉地转身,惊愕地发现了被绳索绑住,全身蜷缩在地上的果果!
与此同时,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果果也看到了他,软软地唤了一声,“叔叔!”
单斌又惊又喜,端详左右无人,赶忙跑了过去,给他松绑。
“好孩子,别怕,叔叔这就带你出去!”
门外,一干人都紧张地等待着,直到看见单斌带着孩子安然无恙地出来,才都大大松了口气。
在仓库周围检视了两三圈,都没有发现可疑人物的迹象,盘问果果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家不也耽搁,先把孩子安置妥当再说。
坐在车里,单斌第一时间给池清拨了电话,为了让她彻底安心,他让果果亲自跟池清对话。
当那一声熟悉的“妈妈”透过听筒传到池清耳朵里时,她再忍耐不住,喜极而泣,不停地对成佳说:“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