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际突地狠抽了下,教他屏住气息。dangkanshu.com
瞧他突地打住不语,她随即察觉他的不适。“头又疼了?”她立即替他揉着额际。
她的指尖仿佛藏有魔力,寸寸将他乍起的痛楚缓拈,教他抽紧的心也随之平缓不少。
“已经许久不曾痛得如此频繁了。”他粗声道,咬紧牙镇住体内快要暴动的痛。
“宫爷,你得要去看大夫。”她担忧极了,手上的力道不敢太重,只能缓推慢揉,就怕一个使力不当,教他更加难受。
“没用,老毛病。”痛楚递减后,他暗吁了口气,“十年前,我曾摔下一处山崖,脑袋受创,从那之后头痛就像是鬼魅似的,爱上我死缠不放。”
他说着,笑得很自嘲,实在对这缠身多年的头痛无可奈何。
“很痛吧。”她不舍地将双掌平放在他额上,恨不得能够把缠着他不放的痛全都吸收过来。
“有你在我身旁,我就不痛。”这可不是什么违背良心的肉麻话,而是她真的给他如沐春风,浑身舒畅的感受。
痛依旧,但确实减缓了。
“宫爷……”她细软的嗓音柔嫩低喃着。
“你不愿意吗?”
“我……”她不知所措。
她有话想说,却又觉得说了又有什么意义?他是个富豪人家,而她不过是乡野孤女,凭什么和他在一起?
若他亦只是个寻常人家,也许……
“你不答,我当你默认了。”他强硬地道,强势地将她拽进怀里。
她柳眉微攒。“你是这么霸道的人吗?”
“嗯?”这又是怎么着?怎么这傻气姑娘有时老说些让他兜不起来的话?算了,这不是重点,眼前重要的是,他好想亲吻她那看起来极为鲜嫩的唇,他想要尝尝她的味道,他想要……
“娘!宫府的人来了!”毛三月像阵风似的刮进房内,就在四片唇瓣就快要贴合的瞬间。
宫之宝好想扁小孩。
谁家的小孩,怎么会白目到这种地步?
“是吗?”毛曙临赶紧挣脱他,腼觍笑着,收拢滑落的几络乌丝。
“卑鄙小人。”毛三月哼了两声,对这个人的人格极为唾弃兼不屑。
“卑鄙小人是你叫的啊?”宫之宝见进房的人不是朝思暮想之人,也不想再扮残废,收起病容,虎眸熠熠生辉,哪里像个伤患?“客气一点,若无意外,哪日见着我,可是要叫声爹的。”
基于爱屋及乌的道理,尽管这小子不得他的缘,他还是勉强忍受了,没法子,谁要他是曙临的儿子咧!
既是她的儿子,就等于是他的儿子,就算再不爽,他也得要忍啊。
“谁要叫你爹啊!”毛三月扭着嘴,不屑至极。
“你以为我喜欢啊?”拜托,不用那么勉强,因为他也不是很愿意好不好。
“离我娘远一点!”
“办不到。”他凉声道。
他要是办得到,就不会为了她而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又丑态百出。
毛三月站在床边,近十岁的稚嫩脸庞竟出现不符年龄的凶狠。“我警告你,就算你是个大富人家又如何?你以为我娘会希罕吗?别再接近我娘,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宫之宝挑起浓眉,竟意外觉得兴奋。“喔,你想要怎么对我不客气?这辈子除了他爹敢威胁他以外,这小子是第二个。
够有种,他喜欢!
“你以为我不敢?”毛三月学他挑起单边的眉,很具杀气的虎眼微微眯起。
“让我见识见识。”他好期待啊~
毛三月岂受得住这恼人的挑衅?二话不说扑上床,先扣住他单臂,随即绕向他背后,岂料——他竟然没法子把他的手臂给拗到背后,甚至还被他轻轻反制,被压在床上。
“就这样?”宫之宝淡淡的口吻流露着浓浓的失望。
“你根本没受伤,小人!”这压技,他可是武学馆里学得最好,也是被武学馆师父夸奖过的,心想他虽然是个大人,但有伤在身,总是可以压制住他,谁知道这小人竟是装伤!
“有伤,你要不要看?”他单手压制他,单手扯开衣襟,露出背后一整片瘀青。
“你大人欺负小孩,丢脸!”气死!他以为他已经够强壮了,结果连个受伤的人都制下了。
“喂,是你先出手的耶。”怪了,这对话,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宫之宝掏掏耳朵,蓦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