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子里,一切都是现成的。几名侍卫很是尽责,一直等到袁睿他们安置好,才拿了赏银回去复命。
第二天一早,袁睿带着小河,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礼品前往孟学士府上请罪。
这事是没有办法回避的,为了这事,前期在袁睿还在养伤的时候,郡主就回来特意上门说过此事,也把当时的一些事情说得很清楚。
但是这次又不同了,袁睿不晓得应该怎么开口才能让孟学士夫妻二人理解自己的想法,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也没有考虑他们的想法。
不一会,来到了孟学士府门口,袁睿亲自上前敲门。
等仆人带着袁睿来到厅堂,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孟学士,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期,但还是吃了一惊。
坐在那里的孟学士满脸憔悴,身形消瘦,穿在身上的衣服显得空荡荡的。
袁睿赶紧上前施了一个大礼,“学生见过老师,给老师见礼。”
袁睿这是按照最正常的礼节来的,毕竟乡试时,孟学士这个主考官严格来说就是自己的老师,他也存了一个心思,先把身份确定好,才能更进一步。
“袁中书,请坐吧,老夫身体不好,就不起来了。”
“不敢当夫子这么称呼,老师叫我明成即可。”
“要是你来说若涵的事,就没有必要了,郡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老师,是我的错,要不是若涵妹妹为了救我也不会身遭不幸。”
“老师,这次我来跟您和师母道歉之外,还有事情要跟老师商量。”
“不必如此,上次郡主来的时候,我就说了,以后方便的时候,再去把小女的棺椁迁出来,这里,还要多谢袁中书安排好小女的后事。”
孟学士没说,得到女儿身故的消息,老两口当时就傻了。
林夫人第二天就病倒了,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孟学士接着又病倒了,两人直到过了正月,才算有了一点生气。
“夫子,我这次前来,有件事想厚颜跟老师说,也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袁睿支支吾吾,实在是不好意思将来意说明。
“不用说了,不用说了,你先回去吧,回去吧!”孟学士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老师,保重,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袁睿也有了一点感伤。
袁睿留下了礼品,带着满脸泪水的小河告辞出来。
“少爷,孟学士太可怜了,都瘦成那个样子了,得有多伤心啊。”
“小河,我一直是不敢来,就是不敢面对他们,我不但没有保护好若涵,她还为了救我,才被匪徒杀害的,是我欠了他们一条命,现在没还不说,还要再要求他们,没脸啊!”
“现在说这些,就是想着,能不能以后多个机会给他们养老,替若涵尽孝。”
“少爷,你说,要是我代替若涵姐姐,以后给他们养老行不行。”
“你这丫头,心是好的,可是无亲无故的,他们怎么会答应你,我想把若涵姐姐留在袁家,就是想着把双方的身份定下来,就有了关系,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少爷,我跟若涵姐姐和紫衣姐姐都很熟,若涵姐姐不在了,我就当作是他们的女儿,在他们身边尽孝不就、就好了,”非常单纯的小河有了最简单直接的想法。
听到小河这样说,袁睿思考了一下,还别说,这个建议还真不错。
既然出来了,还是要去一趟魏国公府的,这也是应尽之礼。
魏国公看到袁睿很是高兴,自己过年时说的话有用了,这个小子开窍了,来京城开始上进了。可他哪里想到,袁睿根本没有想来,是圣上逼着他来的。
“小子,昨天到的,怎么今天才来,这是对我这个老家伙不满啊!”
不知咋的,魏国公就是看这个小子不顺眼,哪怕他是清薇生的。
“老爷子,咋了,这是没喝好是不是京城的酒不行啊,我这次带了两坛,要不给你一坛子。”
袁睿没办法,这个老爷子要哄,跟他对着干不合算。
“好啊,好啊,在哪,快点拿过来,”老爷子一听到酒,马上忘记了不满。
“什么酒,你就知道喝酒,你的伤好了吗!”门外传来一声非常不满的责问。
“我就知道是你,一来准没好事,酒呢,拿给我。”
进到门内的郡主一脸阴沉地看着袁睿,这个家伙,让他来不来,一来就给自己添乱。
“我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