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没有留下雪的痕迹。
喻婉大剌剌坐下,将购物袋摊在一边,拆开花生米,拿出一罐啤酒递给乔寄月:“要喝吗?”
乔寄月摇头:“还要送你回家。”
“你少瞧不起人好吧,听说过一句话没?花生米就酒,不醉不休!”喻婉不屑的“切”了一声:“只要有一颗花生米,我就不会醉,人都是会进步的好吧,谁还像两年前似的。”
喻婉抓起一把花生米就塞进嘴里,嚼得梆梆响,“咔”一声拉开易拉罐,昂起头就咕噜噜一顿猛灌,没几秒,一整罐啤酒就被她喝了个空。
她抹了下嘴,手背上划出一道鲜红的口红印记,嘴角也不例外,红了一片。
她一下将空罐子捏瘪,愤愤不平的朝垃圾桶砸过去。
“哐当“一声,砸到了垃圾桶盖上,摔落在地。
不知道是不是没投中,将她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激发出来,她对着垃圾桶破口大骂:“我去他妈的!个狗.娘养的东西!”
她极为焦躁的抓了抓头发,磨着牙,不耐也不安。
又拉开一罐酒,喝得太急,冷不丁呛进了嗓子眼,她弓着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乔寄月忙不迭伸手拍她的背。
喻婉垂着头,红发散落,挡住了她的面容。
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听到她语气低落又沮丧,语焉不详:“我难受,我真有点难受。”
乔寄月的手猛然一僵,神色一凝。
沉默几秒,他的手又缓缓轻拍着她的背,温着嗓安慰道:“没事了。”
他本来想问,跟那个男人分手了才难受吗。
可怎么都问不出口。
他怕这么问了,那么更难受的就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