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柔完全没有使力,整个人趴在她背上,时不时往下滑,喻婉还得用力将她抬上来。¢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她累得气喘吁吁,腿都在打颤了。
“老天爷是看我有多不爽,熬个大夜回到家,我只想安安静静睡个觉,结果让我接受负重训练。我说阿姨,您跟我就是命里犯冲,简直就是来折磨我的!放着豪宅不住,偏跑这儿来凑热闹。”
姜暮柔脑子一片混沌,可尚有一丝意识,她迷迷糊糊的,能感受到喻婉疲惫的气喘声,她烦躁的抱怨声,还有她的步履蹒跚。即便是这样,喻婉也没有松过手。
姜暮柔头昏脑胀,心里头也跟着发胀,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喻婉的脖子。
把姜暮柔送到医院后,喻婉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酸软无力,累得浑身全是汗。姜暮柔因为感染性高烧接近四十度,还得住院治疗,喻婉又在医院东奔西走给她办急诊入院。
等屁股沾上椅子时,整个人都快累散架了。
姜暮柔躺在床上输液,昏睡过去了。
喻婉困得眼皮子直打架,更悲催的是还得给姜暮柔守点滴。+齐¢盛_晓¢说*惘¢ ~首-发?
她一边咬牙切齿的骂乔寄月欠了她天大的人情,一边老老实实瞪着眼睛守点滴。
点滴输到凌晨四点多,喻婉这才有时间眯一会儿,医院里暖气很足,她也懒得去弄床,趴在床边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喻婉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浑身酸痛。
脖子就像是落枕了似的,针扎一样的疼,她动了动脖子,嘴里嘤咛。
她坐起身,不料撞到了姜暮柔的胳膊,喻婉睡眼惺忪抬起头,与姜暮柔的目光一撞。
姜暮柔正用她没有插针头的那只手,抓着她的大衣外套,往喻婉的身上盖,谁知喻婉突然间醒过来了,外套就这么尴尬的攥在手里,她假装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
姜暮柔这小小的举动让喻婉有点想笑,不过心里头还挺暖的,看来姜暮柔也不是完全没有良心。
手机还在响,喻婉摸出来看了一眼,是乔寄月打来的视频电话。
她站起身:“你儿子打电话来了。′微*趣/晓.说- ,哽?薪\最-全.”
姜暮柔一听,脸色变了变,严肃道:“别跟他说我来医院的事。”
喻婉点头:“我知道。”
喻婉在接电话前,去了一趟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差点儿吓死过去,昨晚妆也没卸,脸花得像鬼。
这要是让乔寄月看见了,不全都败露了吗。
她只能挤了几泵洗手液搓到脸上,将妆容勉勉强强的洗掉了。
第一通视频电话自动挂断后,紧接着又打了一通过来,喻婉洗完脸用纸巾胡乱擦了几下,就急冲冲跑出了医院,走到马路边上,这才接了视频。
视频一接通,乔寄月那张精致的脸就出现在眼前,入目的是他棱角分明的下颔。他在走路,拿手机的角度也是非常的迷,要不是他过硬的颜值摆在这儿,一般人还真扛不住这么死亡的角度。
见喻婉接听了,乔寄月这才将手机拿起来了一点。听到喻婉那头嘈杂的声音,他挑了下眉,有些出乎意料:“你不在家?”
喻婉就是怕他看到背景,所以就将整张脸都贴近镜头,结果这小屁孩儿洞察力太强了,什么都瞒不过他。
她尽量保持着平静淡定,一本正经:“啊,在外面跟野男人约会,还没回去。”
乔寄月的眉尾稍扬,饶有兴致:“哦?我看看?”
喻婉故作神秘:“不可能,我要保护好我背后的男人。”
乔寄月被逗乐了,不禁轻笑出声。
他随手抬了抬镜框,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审视和严肃:“到底在哪儿?这么早。”
现在才早上八点。这个点儿,她通常都在家睡得天昏地暗,一大早出现在外面,的确很可疑。
喻婉抿了下唇,强装着镇定,面不改色说:“出去吃个早饭啊。你又不在,没人做早饭了。”
她自己都没发现,语气中不自觉带了点委屈失落的味道。
乔寄月的眼神柔软温润,安慰道:“没事,我已经修完所有的学分,三月份就能毕业了,很快就回来了。”
喻婉蹲了下来,沉默的盯着乔寄月。
在心里盘算,三月份.....还有一个多月啊。
哎,有点漫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