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的容颜染上一抹粉霜,像是春日醉人的桃瓣,晨光倾落,万物初生。
……
过了片刻,温照白便洗漱好进来了。
萧星牧攥着被褥的手指顿时紧了紧,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如果自己猜错了,温照白不是那个神魂强大之人怎么办?
万一白天只是巧合,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他来不及多想,温照白已经来到了床边。
温照白知他尚未入睡,温声道:“殿下日后直接睡里侧便是,殿下身份尊贵,合该是臣照顾您才是。”
闻言,萧星牧睁开眼,看着她道:“我夜里常常翻身。”
他怕打扰到她。
温照白听出了他话中意,笑着道:“殿下不必担心,我臣觉深,翻身这种动静还是吵不醒臣的。”
萧星牧点点头,默不作声地朝里侧滚了滚。
结果发现他把被子缠的太紧了,根本滚不动。
他一抬头,就见温照白正看着自己,眉眼带笑。
倏地一下,他的脸便红了。
温照白收敛笑意,弯下身子,低声道:“殿下,冒犯了。”
说完她便连同被子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大床里侧。
萧星牧闭着眼,鼻尖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气,像是夜雨过后草木散发的清香,清淡悠远,又生机勃勃。
他红着脸,任由对方将自己抱起自己,藏在被子下的双手紧紧攥着真丝被套,淡色的唇被他咬出了几点血色。
温照白将人放下,就见他面色紧张,眉头紧蹙的样子。
她忍不住轻笑,将手从被子下抽开,又伸手将内侧无人问津的另一床被子拿到外侧,脱下外衫挂到挂衣架上,吹灭桌上的蜡烛。
“等等——”
“嗯?”温照白转头看他。
“留两盏灯。”
温照白一愣,依言留下床头两盏灯,将其余的灯灭了,掀开被褥躺到床上。
轻声道:“殿下,晚安。”
晚安?
萧星牧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语,但将词语拆解开来,也能明白是何种含义。
这是第一次,有人同他说“晚安”。
他眉梢微动,忍不住睁眼看了眼身旁已闭上眼的女子,房中的灯还亮着两盏,浅浅勾勒出她秾艳的眉眼。
他忽然发觉,这个女子,还挺好看的。
偏偏她神情总是如水般清澈温和,让人下意识忽略了她的容貌。
想着想着,倦意上涌,他阖上眸子睡了过去。
听见身旁人的呼吸渐渐平稳,温照白睁开眼,转过头。
萧星牧睡着睡着便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最后直接变成了贴在墙边缩着睡。
温照白拧着眉,蜡烛的光亮映在她眼中,眼底的墨色浅浅晕开,让人无法看清。
第8章
第二日,温照白醒得有些晚了。
昨夜房中有光,她适应了许久才睡着,今日醒来,便已经过了巳时。
窗外日头已甚,偏头一看,才发现萧星牧竟也没起。
昨日本来还想去铺子里看看,但今晨见到萧星牧,她又想起这几日本该是两人的婚假,她天天往外跑有些不好。
干脆今日就不出去了,反正铺子左右也不会跑,晚个两天去也无碍。
做了决定后,她便从床上坐起,掀开被褥穿上鞋袜洗漱换衣。
等她穿戴妥当,萧星牧也醒了。
她笑着道:“帝卿,早安。”
萧星牧再次听到了一个以前闻所未闻的词语,但他并未表现出多惊讶,只是点点头,昏昏欲睡地回道:“早安。”
温照白不禁莞尔,看着鱼贯而入的侍子为他穿衣挽发,问道:“帝卿可想出门看看?”
闻言,萧星牧转头看她,片刻后,摇了摇头。
他只想睡觉。
他缺觉了许多年,一次两次根本补不回来,反而越睡越困。
温照白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回答,也不惊讶,只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待在家中吧。”
说完她便朝门外道:“温芍,早膳好了吗?”
“女君,已备好。”
接着温照白便转头望向萧星牧:“帝卿,一起用膳?”
萧星牧本想拒绝,但温照白本也不是询问他的意见,她话音刚落,她的丫头便已经招呼着将饭菜都端上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