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想看到的世界。
宁可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黑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可的意识缓缓地沉了下去,脑袋从窗边滑了下去,被一只手接住了。
苏轶云对着程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宁可的头,让她身体慢慢靠近他的怀里,随即抱起她放在了床上。
苏轶云看着床上明明熟睡但是眉头仍然皱着的人,到底没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的眉头:“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苏轶云并没有待多久便起身离开了,路过程桑时,递给她一些饰品:“程管事,今日贸然进陛下寝殿之事,还望管事莫告诉陛下。”
程桑并没有收:“陛下明日也会知道的。”
“我明白了。”苏轶云走到门外撩起衣袍跪了下来。
宁可醒来时就看到程桑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
“云公子一直在门外跪着。”
宁可啊了一声,衣服都还没穿好便走了出去。
天气热,宁可醒来时天色还未完全亮,已经算是较早了,但是看苏轶云脸色苍白的样子显然也跪了不久了。
“你跪在这里作甚?”宁可说着就要扶他起来。
苏轶云避开了宁可的搀扶:“我擅闯陛下寝宫,还请陛下责罚。”
宁可生气地把苏轶云拉了起来,把他带进寝殿,看向程桑:“这是怎么回事?”
程桑看了苏轶云一眼才开口道:“昨晚云公子突然求见陛下,我正要来禀报陛下。云公子跟着进来了,见陛下您在窗台睡着了,便把您抱回床上了。”
宁可听着抱回床上这几个字,整个人又开始不自在了。
是要了解事情经过,倒也不必这么详细。
程桑到底给苏轶云留了丝情面,没有说他试图贿赂她的事,只说他自己认识到了错误,所以跪在了门口。
“叫御医来给他看看腿。”
虽然宁可严重怀疑这人有故意的嫌疑,但是人家确实是跪了这么久,也不能说他的不是:“下次可别这么主动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