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记不起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记不起来没关系。”温言语气平淡，“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去投胎了。”

“投胎？”老者听到这话，神色激动，“你说，我们可以去投胎了？我们，真的可以去投胎吗？”

温言点头：“等，这里的事情解决，我会送你们去投胎。”

拿了他们的东西，送他们去投胎。公平交易。

“是我们全部吗？”

“嗯。”

“小姑娘，我能问你件事吗？”

“你问。”

“我们，胜利了吗？侵略者被我们赶出去了吗？”

“胜利了，他们现在不敢惹我们国家。就是时不时做些小动作，不足为惧。”

“小动作？”老者皱眉，“小动作也得预防，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从内部打击我们，或者是我们的后代。我们的国家很大，说难听点，有的时候被钻了空子都不知道。等我们那天反应过来，说不定到处都是他们的人了。”

“暗中置换？”

老者点头：“畜生终究是畜生，它们不仅不会承认对我们的伤害，说不定还会暗中影响我们的下一代，潜移默化的减少下一代对这段历史的记忆。”

没有记忆的国家，很难走的长远。

温言沉默不语，她，对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个过客。她管不了，也不会去管这么多。

老者面露歉意：“不好意思啊，这人好久没有说话了，就唠叨了一些，你别生气。”

温言摇头。

“等会，小姑娘。”老者脸色大变，“你不能在这里待久了，这里有一个很大的侵略者，它将自己的手下全都吞噬后变得十分厉害，任何来这里的人，都会被它杀死，你快离开。”

“我走了，你们怎么投胎。”

“我们可以不投胎。”另一道声音传来，是一个穿着学生装，梳着学生头的女孩，它捧着书对对温言很认真的说道，“如果我们投胎需要你被那个坏蛋发现，我们宁愿不投胎。”

温言微微叹口气：这些人说话做事，总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也不知道该说它们太傻，宁愿放弃自己投胎的机会，还是该说它们真的太善良，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让别人陷入危险的境界。

“是啊，我们可以不投胎，我们这么多鬼在一起，也热闹，不投胎也没事。可你不一样，你是新时代的人，你的存在能给这个国家创造更重要的价值，我们不过是一群孤魂野鬼，实在不值得牺牲你的性命。”

“对头，对头。那个侵略者用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将我们消化，后面肯定也没那个本事将我们消化，既然这样。我们留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要是那个侵略者醒了，你就走不掉了。”

“我们，只需要知道自己的祖国变得强大，没有人欺负就行，快走吧。”

黑压压的空中传来一阵寒意。

温言笑着说道：“我可能走不了了。”

众灵魂闻言，纷纷飘到温言身边，将她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小朋友拉拉温言的衣袖。

她低头看去，就看见瘦骨嶙峋的小男孩冲自己露出笑意：“我们身上有些冷，不过你别怕，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将姐姐安全送出去。”

温言抬手揉揉小男孩的脑袋：“送我出去，不怕死吗？”

“嘿嘿，虎蛋不怕，虎蛋已经死过啦，就一瞬间的疼痛，虎蛋很坚强的，一点都不怕痛。”

【那是什么声音？说得我泪流满脸。】

【是温言，是温言的声音，另外一些呢？是那个村子的亡魂吗？那个村子的亡魂死了都还在跟侵略者做斗争吗？】

【虽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我听着真的觉得心堵得慌。那个声音听着还没有我儿子大，畜生啊，那些人都是畜生。】

“那，为了报答你，我待会送你去投胎好不好？”温言丝毫不知道自己衣服上的麦已经好了，柔声说道。

“我们可以投胎吗？”

“当然。下辈子的虎蛋会是最幸福的人，有爸爸妈妈，不用再过吃不饱穿不暖还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

温言不语：好吗？她比谁都知道自己不好，可看着那双单纯又稚嫩的眼神，好像偶尔多出一点善意也挺好的，至少自己现在很高兴。

“你们终于全部出来了，哈哈，放心，你们所有人都不可能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