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漫雪又看向了那个黑影,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宫璃渊蹙着眉,胸口已经在隐隐作疼了。
眼前的床榻上,女子一身月白色中衣,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头发披散着,柔顺的垂在两侧,透过温柔的月光,她的眉眼朦朦胧胧,但看起来却极美。
他哑声说道:“是我,囡囡。”
白漫雪浑身一震,双眸中的戒备瞬间消失,眼睛立马就亮了。
声音里更是透着无尽的惊喜:“宫璃渊,是你?”
囡囡是她的小名,但自从她娘去世以后,就再没人喊过了,宫璃渊是怎么知道的?
但此时惊喜盖过了疑惑,她没有去深究。
宫璃渊望着她那璀璨的双眸,如花般的笑颜,心中难免又是一阵阵悸动。
随即而来的便是剜心般的剧痛,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白漫雪随意将匕首放在了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人,生怕是自已的幻觉。
她说道:“宫璃渊,你干嘛不说话。”
宫璃渊的视线逐渐模糊,胸口的疼痛更加翻涌,但是嘴角上扬的弧度却越来越深。
好疼啊,但是好开心。
………
“砰”的一声。
白漫雪没有得到眼前那人的回答,只能看见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然后没了动静。
他的上半身刚好倒在了月光里,那张苍白发青的俊颜格外清晰。
正是宫璃渊。
??
……
!!
“宫璃渊?”
白漫雪大惊,慌乱的下了床,鞋子都没穿。
“宫璃渊你怎么了?你醒醒。”
白漫雪心慌不已,急的快要哭了。
这一刻她只气自已为什么不会医术,不然就能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她双膝跪在地上,抱起了宫璃渊的头,颤抖着手试了试他的鼻息。
随后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活着,呼吸平稳正常。
不怪她怀疑宫璃渊死了。
因为他的脸色确实难看,又青又黑的,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只是现在要怎么办?
她肯定是不能让府里的人知道宫璃渊的存在。
一个外男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没法解释,不管是她还是宫璃渊,都没法承受舆论的压力。
可现在若是不及时送去就医,她又怕宫璃渊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宫璃渊的样子像是中毒了。
怎么办怎么办。
正当她慌乱无措的时候。
窗外传来了一个小心翼翼的说话声。
“白大小姐,我是宸王殿下身边的护卫,我叫冷玄,请问一下,我家主子是不是昏迷了?”
白漫雪一下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回答道:“是,宫璃渊昏迷了,他的脸色不太好,好像中毒了。”
她焦急的等待着窗外的回应,结果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白漫雪都差点以为刚才听到的声音是自已的错觉了。
就在她心急如焚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窗外的人又说话了。
“白小姐,属下与您说实话吧,我家主子其实是中了蛊毒,这种蛊毒叫绝情蛊。
一旦动情便会剜心的剧痛,若与女子行周公之礼,那双方都会毒发身亡。
不过你放心,它不致命,只是每次我家王爷都要疼晕。”
白漫雪跪坐在地上,浑身发寒,这个消息让她心如刀绞。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呀。
怪不得他不见她、怪不得他总躲着她、怪不得前世他一直没有向她露出过半点喜欢他的痕迹。
这个傻瓜,原来一直在自已承受痛苦呢。
都疼晕了,这得多疼啊!
而且他叫她囡囡呢,他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窗外,冷玄开启了话痨模式。
“我家主子特别固执,您记不记得有次晚上你开窗看到的那个黑影,那就是我家主子。
他在您的屋顶蹲了大半夜呢。
后来好像被您发现了,他就逃走了,结果没走多远就吧唧一声摔地上了,因为蛊毒发作昏迷了。
还有前几天在宫里,他送您去太医院以后就又蛊毒发作昏迷了。
结果还强撑着去宴席上,谁知道您一表演完,他又发作了。
只能中途离开找了个地方昏迷。
还有还有,上上上次,从凉亭离开,那次昏迷的最久……”
冷玄还说了很多。
比如那次白漫雪三次想要见宫璃渊,宫璃渊因为为什么不见她。
他说,是因为第一次宫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