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晓定睛一看,原来谢礼全正左手拿一个大海碗,右手拿起桌上的盘子,要往他的大海碗里倒!
谢招娣和谢礼忠干脆站了起来,手拿筷子大口大口往嘴里倒菜,甚至还往人家碗里抢,活像是从牢里放出来,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偏偏谢礼全还在一边骂:“野猪是我大伯打的,本来就是我家的!
我怎么就不能拿了?我全部拿走看谁敢管我!
你们这些吃白食的,怎么这么厚的脸皮?”
他装完了一桌,又故技重施奔第二桌去。
兄妹三人的行径,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冲上去各扇几耳光。
跟他们一桌的人,因为顾忌着他们和谢星晓一家的关系,敢怒不敢言。
谢成福和几位族老也被声音吸引过去,问道:“怎么了这是?”
就在这时,谢礼全一把推向刚才与他争执的男孩,男孩应声倒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谢云深和言氏几人也立即变了脸色,猛地站起来。
谢星晓比他们动作更快。
她从板凳上爬下来,快速跑到谢礼全那一桌,踮起脚尖就夺走谢礼全手里的大海碗。
谢礼全手上一空,回头看到是谢星晓拿走了他的碗,想也不想,反手就想一巴掌打过去:“你他妈!”
谢星晓见谢礼全问候言氏,想也不想,矮身冲他的膝盖窝就踹了过去:“你再‘妈’一个试试?”
谢礼全本就长得壮,被谢星晓这么一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的两边膝盖落地,痛得他眼泪当场就被逼了出来。
一旁的谢招娣和谢礼忠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一时忘了往嘴里塞菜。
谢星晓双手叉腰,小脸怒视着他们,骂道:“你以为你们是谁?我家打的野猪,跟你家有什么关系?
你们爹爬我家墙的时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少来死皮赖脸恶心人!”
这件事要是不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以后江氏他们借着他们的名义做一些坏事,岂不是太恶心人了?
谢礼全摔倒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压在膝盖上面,一时之间痛得无法爬起来。
他看着谢星晓的目光十分怨毒:“我娘说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
等以后你们娘耐不住寂寞跟人跑了,你们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家的!
到时候你也要哭着做我小媳妇!你们全家就是我家的狗!”
听着谢礼全满口喷粪,谢星晓忍无可忍。
她低头看了一下,脱下赶来的谢云深的草鞋,噼里啪啦地甩在了谢礼全的嘴上。
她骂道:“我让你喷粪,我让你喷粪!”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将来也是个累人累己的祸害。
不用说,这些都是江氏那个蠢妇教他的。
江氏可恶,已经懂事的谢礼全照样可恶!
谢星晓小小的身体,打谢礼全的时候,几乎每一下身体都跳了起来,可谓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草鞋本就粗糙,一下下抽在谢礼全的脸上,很快就有了红印。
可是,现场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她。
只因谢礼全的行为实在是引起公愤了。
谢招娣愣了一下后,立即放下筷子,冲上前来想要帮谢礼全。
谢云深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谢招娣:“不许伤害知知!”
言氏也连忙护住一双儿女,眼神复杂地看着谢礼全三兄妹。
李氏见到此情形,老泪纵横,却也无颜劝解。
真是作孽哦,才会娶江氏进门,把孩子教成这般!
谢成福几人也上前来,问被谢礼全抢走菜的村民:“怎么回事?”
先前被谢礼全推倒在地的小男孩抽抽噎噎道:“谢礼全从家里拿了碗,要把我们桌上的菜全部都带回去!”
谢成福脸色微沉,看向谢礼全:“你可知道错了?”
对于谢成福的诘问,谢礼全偏过头去,哼了一声:“我才没错!”
在场的人纷纷脸色一变,看向谢礼全。
谢成福这样问,已经是在给他机会了,可是他半点不知悔改。
谢星晓也气得够呛,道:“二爷爷,这种人已经没救了。
以前没分家的时候,我和哥哥被罚跪,娘给我们留了粥水,他拿去喂猪,还说给猪吃也不给我们。”
谢云深也跟着点头:“就是,他可坏了。”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