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惯性的作用下,言氏被拉得向后倒去,摔在了地上。
她在地上滚了一圈,手里依旧紧紧抱着谢星晓,用自己的身体垫在地上。
她的手臂被树枝刮破,露出手臂白皙的皮肤,两个流民见状,眼睛都亮了,伸手就朝言氏抓了过来。
谢云深见状,像一头小牛犊一般,撞向流民:“不要碰我娘!”
流民被谢云深撞得一个踉跄,背部碰到身后的树干,痛得他皱起了眉,直接一个反手,把谢云深甩了出去。
言氏见状,痛呼出声:“云深!”
谢星晓也担心地大喊一声:“哥哥!”
流民吐了口口水,啐道:“晦气!”
前有谢大牛和李氏,现在又有谢云深,已经让他们彻底失了耐心。
断手流民道:“把这两个小的杀了,女人带走,再回去取牛车!”
另一个流民盯着谢星晓,道:“老大,这丫头长得不错,可以卖到窑子里!”
断手流民瞥了眼谢星晓,随即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卖什么卖?你敢带着她进城?”
被打的流民心有不甘,也只能作罢。
他们一人手持短刀,对准谢云深,另一人伸手去拽言氏:“小美人,你就跟我们走吧,保准让你吃香喝辣,嘿嘿……”
言氏剧烈反抗:“你放开我!”
谢星晓也爬起来,去咬流民的手。
流民吃痛,一巴掌扇在谢星晓的脸上:“你这个小畜生!”
谢星晓人小,直接就被甩飞了出去,痛得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言氏看到谢星晓受伤,心都碎了:“知知!”
她却被流民一把扣住肩膀,往树林深处拖去。
男女力量悬殊,言氏只能徒劳地蹬着地面,甚至手指紧紧抠住身下的草,妄图多停留一会。
谢星晓眼见着言氏被拖走,杀谢云深的人对他举起了刀,绝望地在心里哭喊:“系统,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叮。
下一秒,她的手里出现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是石灰。
谢星晓咬着牙站起身,抓着石灰就朝要杀谢云深的流民扑了过去。
“住手!”同一时间,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紧接着是有序的脚步声跑来。
断手流民一看,竟是几个身穿仆人衣服的人向他们跑来,身后还跟着谢大牛和一个月色袍锦衣公子。
他们手持长刀,跑步的时候微微伏低着上半身,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
断手流民咒骂道:“娘的!”
他不甘地松开言氏,一边后退:“撤!”
仆人立即追了上去,身后的谢大牛和锦衣公子赶了上来。
看了眼言氏母子三人,谢大牛松了一口气,再也坚持不住,气喘吁吁地靠着树干瘫坐在地。
谢星晓这才发现,谢大牛的腹部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触目惊心。
谢星晓哽咽着惊呼出声:“大牛叔!”
言氏也惊魂未定地爬了过来,抱住谢星晓和谢云深,流着泪看向谢大牛。
差一点,她就要自尽了。
谢大牛虚弱一笑:“你们没事……就好。”
说着,从口中溢出一口鲜血。
锦衣公子立即上前,伸手摸了下谢大牛的伤处,沉声道:“需要立即找大夫医治。”
他又转头看向谢星晓红肿的脸颊:“小丫头,你没事吧?”
他温和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熟稔。
谢星晓这才发现,眼前这位锦衣公子,就是那天在集市见到的刁钻小姑娘的表哥!
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矛盾,谢星晓也不是个会迁怒的人,况且人家还救了他们一命。
她摇摇头,感激道:“我没事,谢谢公子相救。”
言氏也忙拉着谢星晓和谢云深要给温言磕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夫人请起。”温言侧开身子,避开了言氏的磕头。
言氏的脸上还挂着泪,似乎没有完全从方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谢谢恩公。”
温言劝慰道:“夫人莫慌,我的仆人都是从行伍退下,个个身手了得,一定会把贼人抓住的。”
昨晚崔芙的人来报,崔芙已经去了崔氏在谢家村的庄子,说是要住上几天。
现下四处不太平,温言立即带人赶了过来,打算把崔芙带回去。
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