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听不得孩子哭,尤其是这样痛苦的呜咽声,就像是把他的心放在火上煎烤一样。
孩子小不能经常输液,樊濯清给她贴了退烧贴,用薄毯裹着哄她。
到傍晚时,体温降到了37.9℃,勉强打起精神喝了点小米粥。
“爸爸,我感觉自己要死啦。”
樊珏躺在被窝里,眼皮重的抬不起来,眯着一条缝看他。
“……”
樊濯清看着她略有些疲惫,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安抚她的情绪。
“爸爸,我死了你会去给我烧纸吗?”
樊珏焦躁不安的抓着他的袖子,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
“不许说这种丧气话,你只是发烧,发烧不会死人的。”
樊濯清给她放语音,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
“爸爸,我死了你一定要给我烧纸钱,没钱在下面过的可苦,最好再给我烧只炸鸡、大白兔奶糖、汉堡……”
樊珏絮絮叨叨的说着,嗓音有些沙哑,说一句顿一下。
她的诉求太多,还没说完就睡了过去。
“……”
樊濯清关灯前又给她做了一次物理降温。
一整夜都不敢深眠,隔一段时间起来给她量一次体温。
第二天小家伙的体温降了下去,精神头也好了许多,早早就醒了睁着眼睛看爸爸。
樊濯清眼底一片於色,迷迷糊糊中伸手摸孩子的额头。
“爸爸,我不发烫啦!”
小家伙脑袋靠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他的脖子,像只软乎乎的小猫儿。
“……”
樊濯清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又给她量了一次体温37.2℃,还有一点点余热。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