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石头…”dio眼角微微抽搐，恨不得把这碍事的东西挖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都有突发事件来坏他的好事！

左林纳疲惫地躺在床上不想睁开眼睛，一方面是高热引起的不适，另一方面他承认，在这几十年的战战兢兢的日子里，看到dio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居然有了一种这天终于到来的坦然。

像是铡刀终于落下，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dio伏在左林纳身前，两个人之间只有一寸鼻息的距离，左林纳甚至可以听到dio缓慢平稳的呼吸声。

明明是最近的距离，双方却都无法轻易碰触，dio像恶龙一样，盘踞在自己的宝藏上，贪婪的眼神扫遍左林纳每一寸肌肤。

左林纳疲惫地用手背遮住了眼睛，干涸的嘴唇微微开启，dio狩猎般的姿势给他压力不可能不大，但他现在更迫切的想要得到另一个东西。

鲜血。

对了，spw基金会前不久新研制出的血凝胶囊被乔瑟夫顺了几颗塞在自己兜里。

左林纳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浓缩胶囊，却被dio警觉地一掌打落在地。

dio的手瞬间被艾哲红石烫出一大块缺口，他的表情因为疼痛微微扭曲，却在看到左林纳模糊着眼睛，四处乱摸找胶囊的时候笑出了声。

“真是难看啊哥哥。”dio轻而易举地把胶囊捏在指尖，被红石烫坏的血液顺着手腕往下流淌，又被他用舌尖舔舐。

他把胶囊凑在笔尖嗅了嗅，大概猜出这东西的原材料应该是血液，不由嗤笑说：“这么低劣的东西你也当成宝贝。”

“恩格尔，去弄点新鲜血液过来。”随着dio一声令下，一个高大的瞎子从门外进来，跪地答应后又很快离去。

“混账，还给我。”左林纳不耐地皱眉，起身去夺dio手里的胶囊。

一眨眼的功夫dio又出现在他背后，在他耳边低语：“你是我的，你所有的东西也都是我的，要有做宠物的觉悟啊，左林纳。”

说着，dio猛地一拽锁链，左林纳被这股力度扯得陷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滚开……”左林纳用力拉扯项链想和dio较劲，但乔纳森的身体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那种坚不可摧的力量仿佛蕴含着乔纳森本人坚定的意志力，让左林纳根本无法撼动。

要不是艾哲红石，恐怕左林纳现在真的要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了。

左林纳和dio僵持了一会，在他意识到dio不可能会松手后，左林纳终于放弃抵抗，痛苦地躺在床上大口呼吸着。

他现在很热、很疲倦、也很饥渴，没有一处是好受的。

“够了，dio。”左林纳知道现在不是摆脱dio的好时机，没必要耗费这些体力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他跪坐在床边，长发随着低垂的头颅披洒在纯白的被褥上，遮住了破破烂烂的衣服不至于走光。

“你还想做什么，我真的累了，不想和你玩这种幼稚的强制游戏。”

“幼稚？”dio眼神一凛，扯着项圈逼迫左林纳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出来后只是为了和你玩游戏？”dio小声的笑逐渐变得越来越大，又转为痛苦的尖嚎。

“你能想象一百多年，只有眼睛能看着无聊的、恶心的、低贱的鱼在你眼前游来游去，却无法动弹的心情吗？！”

“这些年，我无时不刻不在憎恨你，憎恨乔斯达家族该死的血统，就算死，也无法弥补我内心十万分之一的痛处！”

“我要让乔斯达家族的低贱血脉，感受比我痛苦一百倍、一万倍的痛楚，全部、如、数、奉、还。”

“……”左林纳知道dio本身就不是一个守序阵营的好人，这番言论下来，他知道dio的思想在这么多年变得更加扭曲极端。

左林纳在乔斯达后代的陪伴下依旧会感受到孤独，更何况是一直孤身一人的dio。

“但这一切后果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左林纳平静地直视dio，“你只是把你做错事后的悲惨结局归结到他人的身上，以此袒护自己。”

“这种手段确实非常有效，但是……”

“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你连挑起错误的勇气都没有，我替你感到羞耻。”

“你！”dio高高扬起拳头，又缓缓放下，恰好恩格尔带着新鲜血液出现，dio拿过酒杯里的血液顺着左林纳发旋往下倒，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