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江飞虎刚听完凌亦辰派人禀报宁澜撩拨凌修染的事,又气又惧的,冒了一身冷汗。
赶紧把妻儿给叫了过来,一起商量着怎么办。
今年三十多,风韵犹存的柳静,一听这事,也是又气又惧的头疼。
“本来念着养了那丫头十几年,没把她赶出江家,没想到养出了个白眼狼,竟是去招惹摄政王。”
江飞虎沉着脸:“三年前皇上把杜家姑娘赐婚给摄政王,他都敢第二天抄了杜家,流放三千里。”
“去年乞巧节,有个姑娘给摄政王扔了手绢,就被砍断了双手……”
江飞虎抬手抹着额上豆大的汗珠:“宁澜竟敢染指摄政王,江家只怕是要诛九族,蚂蚁洞都得用滚水烫一烫。”
摄政王是真暴戾啊!
柳静责怪道:“当初就说让你把她逐出族谱,赶出江家,你不要,现在给家里惹祸了吧。”
江飞虎被训的黑脸,但又不想吵架:“这个时候责怪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啊。”
“摄政王让宁澜在江家等着,这分明就是要问责江家啊!”
江飞虎好像看到了江家被抄家流放的惨况了。
柳静一听,急的牙龈冒火,连连喝了好几杯茶。
江若月乖巧在旁边坐着,没有出声。
江飞虎也急的站起来,来回踱步走着。
走来走去的身影,晃的柳静更是烦躁:“别走了,晃的眼晕。”
江飞虎停下:“全家的命都快没了,能不急吗?”
柳静把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砰的声响。
“急什么,大不了让她回不来,摄政王还能因为一个死人,跟我们计较?”
江飞虎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
只要宁澜死在外面,没有回到过江家,摄政王再恼怒,也不可能问罪江家了。
至于宁澜的死,他觉得一个宁澜换一整个江家的活路,那是她应该的。
何况,这是她惹下的祸事。
柳静一下子也不急了:“那老爷您去安排?”
江飞虎点着头,刚想喊人,却又停下来,明显就是犹豫为难的样子。
江若月看着,柔柔开口:“爹,娘,这可使不得。”
江飞虎和柳静抬头看向江若月。
江若月:“这个时候,宁澜姐姐不能死,会惹人猜疑江家。”
柳静皱眉:“一介贱民,死便死了,管别人猜疑不猜疑。”
江飞虎也是觉得现在派人去杀宁澜不太好,才犹豫了的。
“宁澜姐姐不是江家的女儿,又去荣王府逼婚,被送往庄子,昨夜还遭遇山匪,若此时回不来,我们江家和荣王都逃不开干系,更会落人话柄。”
“此时我们不仅对宁澜姐姐做什么,还要护着她好好的。”
这话是江若月说的。
江飞虎赞许的点头:“不愧是我江飞虎的女儿,都想到这层面了。”
柳静脸上也都了慈笑:“比宁澜那个草包厉害,就是……不能杀,还要护着,这不让我郁闷死?”
这十几年养了一个光有样貌,没有才能的宁澜,就足够她憋屈了。
好不容易发现不是亲生的,能打发走了,现在又要迎接回来,不能打不能杀,还要好好对待。
这让柳静觉得更加憋屈郁闷。
江飞虎:“得再想个两全的法子。”
又过了一刻钟,江若月看江飞虎夫妇两人急的焦头烂额,都开始沁汗了,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爹娘,女儿倒是有个主意。”
江飞虎和柳静异口同声:“月儿快说。”
江若月:“让宁澜姐姐嫁人吧,宁澜姐姐和江家都不会有事。”
柳静连连点头:“对对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祸不及娘家人的。”
江飞虎也赞同,可还是觉得不妥:“摄政王生气了,可不讲究这些,说不定来个夫家娘家的两个家族都给灭了。”
一个家族是抄,两个家族也是抄,对摄政王来说没什么区别,就跟割韭菜一样简单。
江飞虎先是肯定再是否定的摇头。
“何况这个时候,也没人敢娶招惹了摄政王的宁澜,我们去说亲,那不是得罪人?”
江若月:“宁澜姐姐喜欢辰哥哥,让辰哥哥娶她就好了,摄政王也不敢为难皇子吧?”
凌亦辰是当今皇帝的儿子,是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