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江飞虎的心提起来,还没想明白会是什么。
就听到轰的一声。
身后,传来倒塌的声音。
江飞虎回头一看,只看见高大的江府大门,轰然倒塌,扬起了一阵灰尘。
“宁澜,你……”
江府左边的院墙,也瞬间倒塌,里面干活洒扫的丫鬟小厮,与街上的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沈大掌柜啧了一声:“宁老放了话,江若月不吃完贞节牌坊,就踏平江府。”
宁澜抬手,指尖轻轻一点,右边的院墙,再一次倒塌。
这样下去,整个江府真的会被踏平粉碎。
江飞虎怒瞪着宁澜:“吃,我们江家愿赌服输,我们吃就是了!”
宁澜收回指尖。
江飞虎转头吩咐管家:“把府上的人都叫出来,吃土!”
江若月这会儿,才装起来:“爹,这是我的事,我不能连累你们,更不能让他们替我承受。”
管家脸色难看起来,又不是灾年,谁乐意吃土啊。
江飞虎:“行了,爹自有主张。”
他继续对管家说:“吃一口赏一两银子,吃最多的那个,给一千两银子!”
重金出勇夫。
听到这话,不少人站了出来:“老爷,我吃。”
“我也吃,你们不能跟我抢。”
一两银子不多,可那是一口一两银子,他们许多人,一个月的工钱还不到一两银子。
更何况,吃最多的那个,还有一千两,足够赎身了。
沈大掌柜:“江飞虎,你要让人代替江若月吃可以,但是边吃边说江若月是婊子这话,没有人可以代替。”
沈大掌柜知道宁澜就是宁老后,怎么看江家,就怎么都不爽。
再有心调查一下,也能查到江家这十几年是怎么养的宁澜。
真心疼爱宁澜,怎么可能让她背负十几年的废材骂名?
真心疼爱宁澜,又怎会幼年将她扔到庄子里?
养条狗都还有感情,怎么就真假千金后,又那般对待宁澜。
江飞虎:“宁老没……”
轰!
江府的正堂,也轰然倒塌。
江飞虎脸色黑沉的看着宁澜,她慵懒而坐,冷然与他对视。
大有一种,他再说一句废话,她就毁江府一处。
宁澜再次抬起指尖,对准了江府书房。
江飞虎的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咬牙说:“好,不改口!”
宁澜轻笑。
重金之下,有人自告奋勇的出来吃那一块贞节牌坊。
场面还很壮观。
他们边吃贞节牌坊而成的灰尘,边大声喊着:“江若月是婊子。”
人那么多,声音那么不响亮,也不够整齐。
可还是让围观的人,看了一场大笑话。
“这江家也真是没脸没皮了。”
“骂主子是婊子,还能赚主子的钱,也是头一回见。”
“我要是江家,这等情况,早就携家带口的离开京城了,哪还有脸面待下去。”
“我要是江若月,哪里舍得这样连累家里人,直接一根绳子吊死自己。”
“看看江若月,无动于衷的,之前人美心善的样子,多少有点不够看了。”
“……”
对于江府下人吃着贞节牌坊,骂着江若月是婊子的事,围观的人,那是议论纷纷。
江若月的脸色难看极了,让她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最终,她将怨恨的目光,看向了宁澜。
江若月藏不住眼底的恨意:“宁澜你非得这么针对我吗?”
“你是假千金,我给爹娘说好话,让他们留下你。”
“你喜欢荣王,我也愿意退让。”
江若月犀利的质问宁澜:“我已经替你承受了十几年的苦日子,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非要我把真千金的位置给你,荣王妃的位置给你,我去死,你才满意吗?”
不管是她自己吃贞节牌坊,还是府中下人吃的。
今天的羞辱,不比前天的差。
而今天的羞辱,来自宁澜!
有人同情起江若月,责怪的看向宁澜:“她真是会借机欺负江若月。”
“江若月是输给了宁老,又不是输给了宁澜,她在这出什么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