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别摔了!
就说怎么拿古玉当狗牌,原来是熊孩子干的?
“坐,先坐……老婆,倒茶!”
“不用忙!”
李定安欠了欠腰,又往旁边打量。
装修算不上别致,但与门卫家相比,这里明显要高一个档次:红木的茶几,真皮沙发。
多宝架则是柚木的,摆的满满当当:有花瓶、瓷碗、怪石、木雕。
大都是工艺品,就一件木雕和一只瓷碗是真的,但年头都不算老,木雕民国,瓷碗晚清,还是民窑的东西。
还有一尊玉佛,典型的机刻品,看着像江西产的东陵玉,这东西也属石英石,不过是绿色的。和雕狗牌的京白玉差不多,储量大,产量也大,不怎么值钱。
当然,放古代也是名玉,同样是宫廷贡品。
扫了几眼,茶也端了上来,李定安正要表明来意,目光无意间掠过玉佛旁边那一格。
也是东陵玉,造型也很普通,看着像一柄玉剑,玉面光滑,没有纹饰。挺宽,约四五公分,但不长,也就一乍。
但李定安的心脏禁不住的一跳:这东西,怎么看着像是……玉圭?
“喝茶!”
“唉,好!”
他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抿了抿。门卫又开始介绍:“超哥,这位是京城李老板……”
刚说了半句,李定安心中一动,摆了摆手。
还打问什么?
这位十有八九知道点什么,索性开门见山,问问这两件东西的来历。
当即,他掏出了一张名片:“杨总,我姓李,知道您是远近闻名的收藏家,所以慕名而来……有些冒昧,还请见谅!”
什么,收藏家?
怪不得一进门,你就盯着架子看?
他下意识的接过名片,随意一瞟,眼珠子往外一突:国家博物馆特聘研究员,故宫博物院客座馆员……
你扯什么蛋,当我什么都不懂?
杨起超愕然的抬起头,眼皮扑棱扑棱:“那个,能不能问一下:你多大!”
“不到三十……主要是脸嫩!”
屁的脸嫩……要超过二十五,我跟你姓……
骗子!
态度顿然就不一样,杨起超瞪着眼睛:“李老板,有事你直说!”
“不瞒您,就是想看看杨老板的藏品,要有合眼的,就买几件……”
买个寄吧!
杨泰发你个狗日的,老子多少年不捣腾这东西了,你还把人往家里带?
杨起超张嘴就要骂,李定安冷不丁的一句:“价钱任你开!”
嗯,这么狂?
狐疑着,李定安又一句:“除此外,我还做瓷器生意,前两天才把江湾瓷器厂买下来……当然,主要做工艺瓷,淘古玩搞收藏只是顺带!”
怒气消散不少,眼皮却跳了两下:又是做瓷器生意的,还慕名来找自己?
不会是第二个纪应龙吧?
又不是没干过:这一行你要心不脏,手不黑,根本就玩不转。
关键的是,还这么年轻?
气势陡然一缓,杨起超的态度好了许多:“李老板,我说实话:好多年都没碰过这个!”
“杨总误会了!我做的是正当生意,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既便有,我也不敢买……”
李定安的话很直接,“你别怪杨大哥,他不知道我找的是你,更不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我之所以知道您,是本地新认识的几个朋友提起,所以特地来了一趟……”
杨起超一个字都不信:做正当生意的找不到这儿来,更不会张嘴就说要卖古董……
再看杨泰发,一脸懵逼,看来确实没多过嘴,也不知道这人的目的。
而杨起超的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东西他确实有几件,但就没准备卖,而且知道的人就没几个。
这人依旧能打问到,说明什么?
干的挺大,实力挺强,人头也广,消息够灵通……但越是这样的,他越是不想沾。
得想办法糊弄走……
暗暗盘算,杨起超正准备说点什么,瞳孔又缩了缩。
就对面,那年轻人的旁边,一个挺年轻的女的,之前介绍说是秘书。当时他还想:又黑又壮,比自己的秘书差远了。
但这会他才看到,这女人食指的指肚上,竟然有茧?
不是……这还能是握笔磨出来的?
再往腰里看,看不出什么,但大夏天的穿外套?
要是倒斗的,既便手再黑也不敢这么张狂:大白天到别人家里问货,你还带家伙,这是要买还是抢?
反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