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鉴定?”
其实还是冲动了。
他之前只是想,如果有铜棺材,门帘就是陪衬,剪了也就剪了。
但现在就不行了。
铜棺材的毛都没发现一根,自然而然的,这玩意就成了所有文物中最贵重的那一件,甪端和瓷像加起都抵不过,当然就不能再乱剪了。
甚至李定安都有点发愁,刚才一冲动,一剪刀就下去了,完了之后怎么解释?
少说也得写个上万字的解释报告……
“你当我们是门外汉,还是当领导什么都不懂?等着挨批吧你……”何安邦压低声音:“现在怎么办?”
“先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是什么?”
“揭开你就知道了!”
不是不能说,而是他说了老何也不会信……
李定安招招手:“老马,安排人去端水,多端几盆,再找把水壶或洒壶……姚组长、程老师、洪老师、毛老师,你们也来帮忙:两人一组,每组一个角,先将针脚挑开,再顺着边挑封线,再揭罩面,一层一层的揭……慢点,别揭破了!”
“能用水洗?”
“放心,这玩意没那么脆!”
随口回了一句,他又往门口看了一眼。
父女二人,再加一个付彬,各有两位警察守在身侧,正在往外走。
李定安想了想:“温总!”
温有全停下了脚步。
“能不能问一下,这件门帘之前放在哪?哦,我的意思是出土之后,送到你别墅之前!”
温有全奇怪的着他。
张汉光顿时就乐了:你还真问?
你还不如直接点:温总,你们的盗洞里是不是铺了铅?
他能告诉你才见了鬼……
何安邦也乐不可支,又招了招手:“算了,都到这会了……老温,你也来看一看?”
“看什么?”
“看你能判几年!”他边笑边指了指,“新鲜出土!”
什么……那道门帘?
刚才三个人嘀嘀咕咕,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好像就在看这件东西的断代检测报告。
确实没多久,老二半年前才送过来。
具体是从哪来的,连老二自己也记不清,只以为是一块缎子,一直扔在库房里。
送过来之后,他只是顺手研究了一下,用水洗开了一点,才知道这玩意竟然是用金丝编的,甚至有龙纹。
网上查了一下,有点像是库金九龙纹冬帘,但不怎么确定。
所以他又拿到了别墅,准备请个资深的专家看一下。怕被人买走,特地标了个相当离谱的价格。
但没料到,整整两千八百万,竟然都有人买?
既便真的是库金九龙纹冬帘,也就千八百万。他们之所以买,估计是想通过这么东西给自己定罪。
但没用。
没有出过境的东西,不可能到自己手里,也不可能摆在外面,所以不用担心。
“一级甲等?”
“对!”
“门帘?”
“这可说不准,得解开才知道!”
何安邦的声音极具诱惑力,“是不是很好奇!”
废话。
好奇的不止温有全。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恰好,曲中书也打完了电话。
“什么东西,那道门帘?”
曲中书伸着脖子瞅了瞅:“刚才还是说剪就剪,现在却一根线一根线的挑?”
“里面还有东西:一级甲等文物!”
啥?
这类玩意现在都已烂大街了吗,一会儿出来一件,一会儿出来一件?
曲中书愣住了:“局长问,有几件一级甲等,我说两件:瓷像和甪端……”
“我汇报的也是两件!”段处长叹了口气,“张处长,这件又是什么?”
“揭开才知道!”
正说着话,几位研究员已经挑开了四角的针脚,开始抽线。
边角的封线很粗,又混有金丝,韧性极足,不用担心挑断,所以速度很快。不大的功夫,就揭下了第一层罩面。
很厚,比寻常的锦锻厚一倍,织的也很细密,迎光展开,看不到多少光透过来。
能看到龙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右下角的位置有一块巴掌大的窟窿。
何安邦瞅了瞅:“要不要洗洗看看?”
李定安:“可以……申馆长,麻烦搭把手:别急着刷,先用水冲。”
河博的教授忙走过来,四个人撑着四个角,申馆长拎着水壶,慢慢的用水淋。
淋淋漓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