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献明也跟了过来。
“老何怎么回事:六点就给我打电话,说馆长主持学习……但我一没编,二没岗,更没入党,连进会议室的资格都没有,我学个啥?”
老马顿时就乐了。
进会议室的资格还是有的,李定安主持会议、给馆员和研究员们讲课也不是一次两次。
但今天是党员干部学习,确实和李定安扯不上边。
他想了想:“应该和保定的事情有关!”
“什么?”
“就这次办案,海关和公安部对你评价非常高,特别是刘副部,多次在会议上点名表扬:缉私部门缺的就是你这种专业型人才……”
李定安懵了懵:“张汉光干的?”
“这次估计和他没关系,应该是当地省厅和部鉴中心!”
马献明敲了敲桌子,“但重点是刘副部和部级会议!”
李定安懂了:过于出色了。
上千件文物,初鉴结果与复鉴结果没有出现任何一次误差,这在部鉴中心的历史上绝无仅有。
而且快,十多人的专家鉴定组,其余人分两组,李定安单独为一组,但两组人加起来,速度还不及李定安的一半。
关键的是,依图鉴证。
鉴证完实有物证之外,李定安又替专案组找回了两百多件盗掘于西陵的流出文物,而依据,仅仅是拍卖会的宣传图册和录像。
说实话,难度并不比大海捞针的低。
所以,案子都快办完了,专案组却死活不放人,馆长直接以督导组组员的名义才把他调了回来。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老何有了危机感:李定安每次被借调,就跟刘备借荆州似的,好借难还,搞不好哪次就还不回来了。
“他紧张个什么,我又不跑?”
“问题是你说了不算!”
李定安噎了一下:好像真不算?
“那也没必要我昨晚刚回来,今天早上就把我叫回来:党员学习,我凑热闹?”
“何馆应该有什么安排,待会见了你问问他……你先吃点东西!”
“行,先干饭!”
李定安点点头,起身拿了两屉包子和一碗粥,刚把东西端回来,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哈……说曹操曹操就到……”
马献明回过头:何安邦夹着包,站在门口四处乱瞅,看到李定安,快步走了过来。
“干部学习,和我有什么关系?”李定安咬着包子:“你搞什么飞机?”
“你懂什么?”
何安邦舒着气,“赶快吃,吃完把这个抄一遍,抄工整一点,开会前交给我……”
什么,入党申请书?
打印的,整整两页,内容完全是以李定安的口吻写的,而且非常详实,非常全面。
李定安愣了一下:“你开什么玩笑?”
因为这程序不对:不论从哪方面论,这份申请都不该递到国博。
“我没时间,让老马跟你解释,你别不当一回事!”
何安邦又指了指马献明,“我和你推荐,党支部推优,完了书记找他谈话……”
马献明眼睛一亮:“明白!”
何安邦点点头,夹着包就走。
李定安都没反应过来:“他搞什么?”
“当然是组织关系:以后谁再想挖墙角,得先问问组织答不答应!”
“我团关系在京大!”
“书记和馆长一签字,不过是调份档案的事情!”
马献明呲着牙笑,“迟早的事?”
李定安顿了一下: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记起来了:馆长也说过……
……
打印的只有两页纸,但抄在信纸上足有五页,等李定安抄完,离开会还有十分钟。
他急匆匆的就往会议室跑,刚上楼,他看到几位领导已经到了会议室门口。
馆长,书记,何安邦,还有副书记和三位副馆长。
怎么来这么早?
李定安想躲一下,等他们进去后自己再溜进去,但可能是听到了动静,馆长下意识的转过了头。
他露出一丝好奇,又招了招手:“过来!”
李定安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馆长,书记,各位领导!”
何安邦鄙夷的扯了扯嘴角,几位副馆长就笑:平时的李定安哪有这么乖?
馆长点点头:“老何通知你来开会?”
当然。
但话不能这么说:“昨天和何馆长打电话,他说今天馆里组织学习,我就想来旁听一下!”
馆长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