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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本之、肖建之……还有好多故宫的研究员,全都盯着他。
不是……我又不是十万个全知道?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不可能。
吕本之不信:“琢磨琢磨。”
怎么琢磨?
积分也是要钱的……
他正准备摇头,一个技术员抱口盒子跑了过来:“吕院,李老师,发现了几块木片,上面刻有字迹,像是牌位!”
“从哪发现的?”
“太庙前殿!”
如果按照紫禁城的布局:太庙祭殿分前中后,后殿最小祭远祖,中殿祭太祖与先祖,前殿最大,也就是这里,供皇帝举行祭祖典礼。
如果先帝驾崩,祠位未迁入中殿之前,就会先供在前殿……
想到这里,李定安眼皮一跳:“拿来我看!”
技术员放下箱子,“呼拉”一下,围过来好多人。
“别挤……”
李定安“啪”的打开了手电。
约摸巴掌大,颜色已经呈“灰白”色,表面开满裂痕,也看不出具体木质。
边角很齐整,也确实有点像灵牌。
字痕确实有,但模糊不全,着实不好辩认。
“好像是两个字,但只有左边的部首:糸、彳……”
吕本之捏着下巴,“右边会是什么?”
“不知道,但彳的右边,下面好像是个……心?”
李定安琢磨了一下,“这个字好像只有德……纯德、维德、继德、续德……好像都有可能,唐昭宗李晔之后,李氏子弟谁叫过这个名字?”
吕本之摇头,肖建之也摇头,表示没印象。
李定安想了想,也感觉没印象。
想不起来,他准备把盒子还回头,手刚伸出去,又骤然一顿:“等会,续德……有没有可能是绪德,光绪的绪?”
“李绪德……没印象啊?”
“不是李绪德,而绪德皇帝……”李定安猛吐一口气,“唐昭宗李晔长子李裕,大顺二年立为太子,封德王……九年后,光华三年十一月初七,也就是900年末,神策军中尉刘季述发动政变,囚李晔,让太子李裕监国,又改名李缜,并拟年号:绪德,并准备次年元旦让他登基……
但随即,宰相崔胤怂恿朱温,以奉天靖难的名义挥军西进……所以,仅仅一个多月,李裕都还未来得及登基,绍宗便复位,李裕复降为德王……再然后,大唐就被朱温灭国了……”
“李老师,正史都记载:李裕并八王被朱温鸠杀……再者你说的这个‘绪德’……史志中也找不到?”
“他就没登基,就监国了一个半月,这个年号压根就没来得及用,正史当然不会记载……只有后梁时期成书的《唐摭言》中提到过,作者为唐末进士王定保,官至后梁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后梁的开国皇帝就是朱温,同平章事既宰相……可信度突然就高了许多?
吕本之眼睛一亮:“那这灵位上,刻的应该是‘绪德皇帝’?”
“有可能……只是有可能!”
不强调不行:谁假设谁考证……李定安哪有这个时间?
吕本之瞪着他:“别耍滑头,说点实际的!”
“实际肯定没有,但并非没办法:继续往下挖,说不定就能挖出什么关键的证据。”
李定安一捶定音,又转过头,“你说是吧,左局!”
左朋一脸懵逼:我哪知道?
再说了,这里要领导有领导,要专家有专家,哪能轮得上我说话?
心中狐疑,他还是点了点头:“那当然!”
李定安呲牙一笑:估计妥了!
登时,对讲机又响了:“吕院,李老师,社稷坛这边发现了十多片玉简,看内容,应该是皇帝祭祀告天的玉册……”
好家伙,皇帝?
李定安忙按下了呼叫键:“程处长,什么材质?”
“看着像汉白玉。”
又是汉白玉?
“你念一下!”
“好……维绪德一十三年,岁次癸酉二月……嗣天子臣裕昭告于皇地祇……”
“哈哈……”李定安笑了一声,“绪德,嗣天子,臣裕……癸酉是913年,和绪德十三年也能对得上……李裕好像没死?”
什么好像,而是九成九……
吕本之木然失神:“照此推算,他就是在这里登基的……这座城也是他建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但看挖出来的东西,好像是这样?”
李定安又呲牙一笑,“吕院,反正你们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