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她怀揣着心事在夜很深很深的时候沉沉睡去。第二天,学校的起床铃响起,她睡眼惺忪地爬下床洗漱换衣服。困意让她看起来有点神志不清。早晨六点的风吹过雾蓝色的天空,路边的树枝摇曳,轻缓温柔却依旧风情万种。她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感受到丝丝凉意,困倦被吹走了几分。她无意识地抬起头,看到了一颗星星。她满足地笑了,仿佛忘记了昨天的事。
“宜蓁?好巧啊。”魏余挚如风般温凉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该怎么去形容听到这个声音的感觉呢?怦然心动太过俗气,紧张无措不足表达。倒像是真的到了夜晚的山谷里,山风吹过却万籁俱静,满天的星星铺满至地平线,围绕着你旋转不停。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所有的细微的情感都被赋予般的诗意。
在这短短的几秒里,她在心里反复确认,最后终于肯定,沈宜蓁喜欢魏余挚。“是啊,好巧。”她笨拙地挥挥手回应。
那一天下午是体育课。在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后,男孩子们奔向球场,而女孩子们大多选择聚成一小堆一小堆聊天。沈宜蓁,梁双熠和钟颜选择坐在树荫下看男生打球。
“诶,蓁蓁,所以你喜欢魏余挚吗?”梁双熠问。钟颜立刻挂上吃瓜的表情,满脸写着期待。沈宜蓁顿了一下,故作镇静地摇了摇头:“哪有,都是同学。”
两人大失所望,梁双熠不死心:“真的吗?!魏余挚挺优秀的,从上幼儿园开始身边就总会围着很多女孩子,但是他对每个人都很礼貌但是却并不亲近。可对你不一样诶。”
“没,没有吧,都是同学而已啦,他对你和钟颜也这样啊。”沈宜蓁反驳道。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两个人大失所望。“双双,他那么优秀,你跟他相处了这么久,你喜欢他吗?”沈宜蓁反问。
梁双熠想都没想直接摇头:“不会啊,我们俩太像了,从小到大,我们都在一个班,看都看腻了。而且我学什么他学什么,他学什么我也得学什么。他好胜心强,我也是。我们俩就连崩溃的点都是一样的。初二那年有一个周末,我们早上七点到九点学英语,九点半到十一点学乐器,中午休息三个小时,下午两点半到四点学国画,四点半到七点去运动。终于在晚上上完的奥数班时,我们同时在教室们口毫无预兆地嚎啕大哭说好累。其实我比较相信异性性格相吸,他也是,但我跟他像照镜子一样,只能是很好的发小关系或者很好的合作关系,根本没有可能是情侣”。
“但是你们这种家庭小孩子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吧?而且你们不是讲究门当户对吗?”钟颜问。沈宜蓁听到“门当户对”这个词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像是童话里的星星灯灭了一盏,难掩的失落使她低了头,更加沉默不语。“不会啊,有一些叔叔阿姨,只希望他们的孩子快乐的,就会让他们自己选择兴趣爱好。我闺蜜就是,她家里超级尊重她的觉得。我和魏余挚家虽然家庭氛围好,但是学这些是硬性要求。”梁双熠认真地解释了一下。钟颜表示不懂,她家不是做生意的,家里人不是从政的就是教育界的大佬,她只要好好读书,学一些和文学类有关的技能就行。
“诶你看!有个女生给魏余挚送水诶!”钟颜指向球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