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久,还到处声张坏他名誉,他怕是会直接掐死她吧。
思及此处,林灿匆匆别开视线看向衣柜外面,想要用别的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真的太难捱了。
房间里,那几个丫鬟已经帮温梦雅擦洗过,正在一件一件穿喜服。
喜服很华丽,独具忻州一带的婚嫁特色,成片的刺绣和玉石点缀,显然是用心准备过的。
老妇人警告道:“动作都轻点,上面的珠子若是掉了一颗,你们的小命就别想要了。”
丫鬟们吓得连忙慎之又慎,一个个动作轻的像在碰什么瓷娃娃一样。
没多久,温梦雅的喜服穿好了,四个丫鬟将她扶到梳妆台前坐下,梳妆台就在衣柜的旁边,林灿勾着脑袋勉强能看到半截镜子。
但这样一来,她的整个肩膀和侧脸都紧紧的贴在君洄的肩头,到此刻,原本有严重洁癖的君洄还没有发现,现在的他对林灿的触碰竟是一点都不嫌弃。
房间里,一阵细微的动静过后,温梦雅醒了。
老妇人收回放在温梦雅鼻尖的小瓷瓶,板着脸看着悠悠转醒的温梦雅,吩咐道:“上妆吧。”
上妆?
温梦雅脑子还有些混沌,她记得自己在房间里看书,突然脑袋一沉就睡过去了,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连梦都没有做,这对于连着一年多都没有好好睡过觉的她是难得的。
但是,恍惚之余,温梦雅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是谁在说话?
还有,她现在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