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秦宝,胡婧儿便仔细地留意秦婴的神情,却见秦婴神色淡然,一边泡茶,一边问道:“什么十九皇子?”
“那天你明明喊出了秦宝的。”胡婧儿说道。
“你听错了。”秦婴依旧一脸微笑。
胡婧儿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见秦婴完全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好似自己真的听错了一般。
她气鼓鼓地看着秦婴,悄声说了句:“说过的话,都不做数。”
秦婴将茶倒上,推到她的面前,茶水香气四溢,沁人心脾,胡婧儿端起茶杯,双手捧着当暖炉用,左右看了看,道:“屋子里怎么连个暖盆都没有?”
“我这里冷清,也没什么人来,卧房有就行了,这里用不着,再说,加一个暖盆,耗费的也是银钱,我很穷的……”秦婴说着,指了指茶杯,笑道,“这是灵茶,对修行有好处,趁热饮下,功效最好,估计你们家老头子也舍不得给你灵茶,我这里有,一会儿给你带些回去。”
平日里饮的都是灵茶,还说舍不得多加一个暖盆,胡婧儿对于秦婴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着实无语。
感觉以前心中七皇子那高大的形象有所破灭,她看着秦婴将茶叶装到一个荷包内递过来,伸手接住:“这算是贿赂吗?”
“不想要就还回来。”秦婴伸出了手。
胡婧儿将荷包攥紧:“你都给我了,还好意思要回去?”
秦婴笑了笑没有说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这两日应该有人找你去问话了吧?”
胡婧儿点了点头。
“你说了些什么。”秦婴问道。
“该说的都说了。”胡婧儿道。
“什么是该说的?”秦婴又问。
胡婧儿抿嘴一笑:“比如十九皇子……”她话未说完,见秦婴面色一变,忙道,“我没有提,你都不确定,我怎么会乱说……”
秦婴面色一缓:“喝茶!”
胡婧儿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有些生气,看着秦婴道:“你怎么谢我?”
“谢你什么?”秦婴笑道。
“我替你瞒下十九皇子的事……”胡婧儿说道。
“都说你是听错了。”秦婴伸了个懒腰,“再说,你不是已经答应做我的妾室了吗?一家人,还道什么谢?”
“谁答应你了,是你自己胡说……”胡婧儿怒道。
“原来没这回事啊。”秦婴轻吐了一口气,“那我便放心了……”
胡婧儿见状,忙道:“我说的是正妻,才不要做妾……”
“不可能。”秦婴摇头。
“你……”胡婧儿气恼的正要起身,却见秦婴突然凑近了些,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两人的脸越来越近,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秦婴呼吸间,喷出的气息吹在脸上的感觉,如果此时起身,必然会撞到秦婴的脸上,急忙坐好,身体紧绷,“你、你要做什么?”
“之前没有注意,你还挺好看的。”秦婴坐了回去。
“你这人坏透了……”胡婧儿面色一红,抓着荷包,起身便走。
秦婴对外高声喊道:“小三子,送客……”
胡婧儿被小三子送出府门外,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道:“这人怎么这么坏……”说着,想到秦婴方才凑的那么近,又觉得脸红心跳,忙对小三子说了句:“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
说罢,径直跑了。
小三子挠了挠头,看着胡婧儿远去的身影,又回头瞅了瞅秦婴所在的小楼,不禁感叹,这才多久,殿下便又带回来一个女子,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可能又多一个女主人了……
小三子返回院内,一个人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儿,悄悄地跑了,没过多久,出现在了陈文新的身旁:“陈师,我看过了,庭院里没其他人,只有胡学姐去了,但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嗯,知道了。”陈文新坐在椅子上,轻轻一挥手,“你再去盯着,等毛一帆回来再说。”
“是!弟子这便去……”那学子答应一声,匆匆离去,又跑到了秦婴的府门前盯梢去了。
陈文新手指轻轻敲击着身旁的茶桌,心里思索着,秦婴这次能在数人围堵之下活着回来,难道他的修为大进?
自己原本打算邀请锻体学堂的好友抓他去学堂这一步棋,到底该不该下。
正想着,毛一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陈、陈师……弟、弟子……打、打、打听到了……”
陈文新顺手将茶桌上的茶递了过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