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妇人却越来越是得以，脸上的气恼之色渐去，一丝微笑泛起：“老鬼，你还敢说他是你的徒弟？有这么不着调的师父吗？连自己弟子什么资质都不清楚，也敢称你是他师父？这弟子我是要定了……”

老头没有理睬妇人，眉头紧凝着，良久，他长吐了一口气，对秦婴说道：“你先出去。”

秦婴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点头，退出了屋外。

妇人面露不满之色：“老鬼，你把他支走，想要做什么？”

老头在妇人身旁坐下，一枚丹药弹出，妇人接到了手中，老头端起桌上的茶水，仰头喝干，说道：“这是解药，你吃了便是。”

“怎么？你想打架？”妇人不疑有他，将丹药丢入口中，一双媚眼紧盯着老头。

老头叹息道：“事情有些复杂。”

“什么意思？”妇人面露警惕之色。

老头摇摇头：“放心，若我猜想是真的，你就是把他收了去，也没什么，我不会反对的……”

妇人侧头斜睨着老头，眉头微蹙，露出狐疑之色：“老鬼，你又再打什么鬼主意，莫不是想要诓骗我？”

老头抬头朝外面看了一眼，见秦婴已经走远，正被几个女弟子围着，拉到一旁，离开了他的视线，这才回过头来到说道：“你听说过圣人吗？”

“什么圣人？”妇人疑惑地问了一句，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帘一瞟，“你说的莫不一千八百年前那位开创文道修行体系的夫子圣人？”

老头点头道：“正是，除了那位夫子，还有谁能被称为圣人。”

妇人来了兴趣：“我只听说过这位圣人创出了浩然气的文道修行体系，但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老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头沉吟片刻道：“这位何止创造出文道修行体系这么简单，一千八百年前，当时还不是诸国并立的时代，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国家，那便是先秦……”

“先秦？”妇人面露诧异之色，“真的假的？我怎么就没听过有一个先秦？”

“你没听说过的多了。”老头道，“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你还太年轻，很多故老相传的人，都被圣裁院刻意封锁了，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

妇人瞅了瞅老头，见他说的认真，便没有与之争辩，只是问道：“先秦，与现在的秦国有什么关系？”

“可以说有关系，也可以说没有关系。”老头摇头道，“本来先秦的国号也是秦，之所以被成为先秦，主要是为了和现在的秦国做出区别，现在的秦国是先秦皇族所建，但血脉已很久远，而且，现在的秦国也没有把先秦最重要的东西继承下来，所以关系已经不大了……”

“这和那位圣人又有什么关系？”妇人问道。

老头道：“先秦时期与现在的天下大势大为不同，当时，先秦皇帝虽然一统六合，成为天下共主，但只是百姓们的皇帝，那些宗门却是他控制不了的，不但如此，宗门反而高高在上，控制着武道修行的功法秘籍，他们自诩为仙人，便是对先秦皇帝也是想废就废……”

“那先秦皇帝岂不是个傀儡？”妇人惊讶道。

老头道：“可以这么说，他的确是宗门扶持起来的傀儡，宗门里的都是仙人，仙人自然要保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光辉形象，但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仙人，只是武道修行者而已，还是要吃喝拉撒的，而他们又不事生产，所需要的资源，从哪里来？”

“先秦皇帝难道就是为他们提供资源的那个人？”妇人问道。

“嗯！”老头道，“他们觉得盘剥百姓是航脏的事，自己不能做，但资源他们又需要，所以，可以说先秦就是他们弄出来的一个工具……”

妇人摇头道：“这先秦皇帝还真够惨的，即便拥有天下，却连现在的小国皇帝都不如……”

老头冷笑道：“你怎知现在的皇帝就更好？”

妇人一愣：“老鬼有什么话你一口气说完好不好，这样阴阳怪气的，真让人受不了。”

老头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开始娓娓道来。

当初先秦被宗门控制，起先那些宗门还知道不能逼迫太甚，对先秦提供的供奉资源要求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

但随着时间推移，几百年过去，宗门中人也开始有了变化，要求越来越多。

先秦皇帝为了给宗门提供更多的资源，只能盘剥百姓，弄得天下怨声载道，这时那些宗门不单不从自身找原因，反而派弟子下山，去惩恶扬善，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