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爱丽丝菲尔,再也忍耐不住,大叫着向切嗣飞速奔来。
爱丽丝菲尔想到了自己与切嗣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当时,年仅一岁的她,在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爱因兹贝伦家第八代家主“阿哈德”)的介绍下,结识了切嗣。
懵懵懂懂的她,第一次明白了“爱”为何物。
(这个时候,不要在意太太的年龄)
相遇,相识,相爱......诞下爱情的结晶。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一切都——
“切嗣!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
古桠没有阻止爱丽丝菲尔的动作,任由她飞奔过来抱住了已经崩溃的卫宫切嗣。
“切嗣!你怎么了?别哭——有我在,有我在!”
“切嗣,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回去吧——回到伊莉雅身边......”
......
言峰绮礼冷冷注视着这出闹剧,不做言语。
卫宫切嗣......呵。
原本以为是个行为诡异,品性与自己相似的无感无情之人,结果就是个伪装起来的俗人。
不知不觉间,言峰绮礼想到了自己早已逝世的妻子。
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他那拥有着白子体质的,被病魔缠身毫无未来可言的妻子。
(欠缺免疫机能,只要受些小伤就可能与死亡紧邻的体质)
他与妻子共同生活了两年。
他在这两年里用尽心血爱着她,她也回以同等厚重的爱。
但言峰绮礼依旧无法明白“爱”到底是什么,家庭又是什么。
为什么会有人深深迷恋着这些东西?
他不明白,但他的妻子想让他明白。
最后,他的妻子自杀了,当着他的面。
“我其实并不爱你。”
“───不对。你是爱着我的。”
刀片刺入脖颈,鲜血染红病床。
瘦弱到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她,看着他笑了:“看,你明明在哭。”
“......”
我只是在悲伤,为什么不是我亲手将你杀死——
......
“言峰绮礼,你别急,待会儿就轮到你了。”
古桠感知到了言峰绮礼脑海中那些想法,对着他冷眼道:“排队慢慢来,下一个是你,然后是肯尼斯,再然后是韦伯。”
“......”
我也有份?
言峰绮礼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微笑。
他感受到了期待。
“啊?有我?”
韦伯吓了一跳,指着自己疑惑地问道。
他就是一个偷走导师圣遗物,然后想要通过圣杯战争来证明自己的能力的平民魔术师,怎么会......
“对啊,埃尔梅罗二世......亦或是未来的诸葛孔明。”
“啊???”
“?”
被迪卢木多搀扶住的肯尼斯瞬间睁大了双眼,一动不动地盯住了韦伯。
而韦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自己成了埃尔梅罗二世?以后还会变成诸葛孔明?那肯尼斯教授呢?
“啊?先知,那我呢?”
Rider可怜兮兮地躬着背收着胸,指着自己向古桠问道。
难得遇见一次拥有先知身份的“大人物”,可不能错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而且......
他看了眼天空中静静游动的利维坦,对于这次圣杯战争的渴望已经跌至谷底。
还奢求个啥啊?
“从者排狗后面。”
“啊?意思我也可以吗?”
迪卢木多指了指自己,略带好奇地问道。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在几乎所有从者都确定自己的御主不会受到伤害后,纷纷想要向古桠了解一些事实。
极致的实力差距,能够让其余人不再具有反抗之心。
阿尔托莉雅:啊?
“幸运E排最后面。”
古桠翻了个白眼,随后再次面对起了卫宫切嗣和他的九岁老婆。
“那么......你会如何选择呢?”
先前与其余人的攀谈,完全没有影响他的状态。他依旧伸着自己的双手,看向切嗣的眼中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