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宴是个喜形不于色的人。

说好听点是城府深，说不好听点是自带古早腹黑霸总冷面BUFF。

看到司慕宁的一系列骚操作，游宴表面风平浪静，甚至眼神都没怎么往司慕宁的身上瞟。

但内心还是大受震撼，他真的以为司慕宁有病，还派人去查了，但并没查出什么。

按目前的形势来看，司慕宁确实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司慕宁红着脸道歉后，捂着脸一路小跑上了楼。

这时司羽歌也和林霜寒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像霜打的茄子。

游宴一贯是个识相的人，“司董，看来今天我们又无缘续约了，我还有事，改日再聊。”

司君柏实在是不好意思又让游宴白跑一趟，起身送游宴出了门。

游宴与林霜寒擦肩而过的时候，林霜寒脑子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一把拽住了游宴的胳膊。

斯文冷峻的男人停住了脚步，眉头瞬间蹙起，眉间尽是嫌恶。

他瞬间抽回胳膊，淡漠开口，“有事？”

林霜寒抿着唇，心脏怦怦跳，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介绍自己。

“您好游总，我是林氏电器林笛声的女儿，我们家和康奈有业务往来的，我想问下......”

“在别人家谈自家生意，你们林家的人就是这样的教养？”

游宴冷冷地扔下这句话，没再看林霜寒一眼，迈着笔直的长腿向王秘书走去。

林霜寒的精致脸庞瞬间涨成了猪血色，长长的指甲扣在手心里，羞怒感快从周身溢出来。

听到屋内的人喊着她的名字，林霜寒才从恼怒的思绪中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屋内。

司羽歌把林霜寒刚才在院里和他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司君柏捂着心脏差点犯病。

“医生说，宁宁是双重人格？”

林霜寒点点头，“杜医生托我来告诉你们，慕宁这种情况，最好尽快入院治疗，她的第二人格还带有危险性，可能会对自己及身边的人造成伤害。”

“不行！”司君柏不高兴了，“庸医！也没有做评估，也没有病例报告，看一眼就判定我女儿是双重人格精神病？”

司羽歌也认同，“我已经从国外请最权威的医生来了，明天中午就到，如果宁宁真的有病了我们就配合治疗，要是没有病，谁都不能随意造谣。”

造谣？

林霜寒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只是传达医生的原话，再说司慕宁现在哪里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心里这样想，明面上还是装成体贴温柔的样子，“要不我去楼上看看慕宁吧。”

得到应允后，林霜寒带着探究的心思去楼上找到司慕宁。

看到林霜寒进来了，司慕宁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快躺下吧，好好休息。”

“霜寒，我刚才好像是失忆了，我明明记得之前我是躺在杜医生接待室里，睁开眼时却是在家里的沙发上。”

司慕宁扶着额头，百思不得其解。

林霜寒把被子往司慕宁的胳膊下掖了掖，“别想太多，你现在最该注意的是你自己的心情和精神状态，其他的都不要去想。”

司慕宁不解，“我心情挺好的呀！”

林霜寒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与司慕宁对视着：“慕宁，你被杜医生催眠后突然醒来，还对我很凶，都不像你了，好像变了个人。”

司慕宁咬着唇，半晌才试探着开口问道：“和监控视频里的那个我一样吗？”

林霜寒回忆了一下，重重地点头，“对，一模一样。”

两个人沉默了，谁也没顺着话题继续说下去。

林霜寒没和她说太多，但是司慕宁心里清楚，自己十有八九是真的精神分裂了。

她绝望地闭紧了眼睛，死死地攥着被角。

林霜寒的眼神落在了书桌上的信纸上，试图开玩笑缓解滞住的气氛。

“慕宁，你还挺复古的，还和笔友写信呢？”

司慕宁倏地睁开眼睛，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信？”

林霜寒起身径直走到书桌前，一眼就看到叠成双折的信纸背面的字。

顺嘴便读了出来，“你没病，你也没疯，更不是撞鬼......”

司慕宁从床上弹起来，嗖地一下窜了过去，一把将信纸抢过来塞到抽屉里。

林霜寒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