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纯粹,有几分焦虑、有几分不舍、有几分急躁,而更多的是不甘。他不停地在看表,想必在别的地方还有其他事情,大概这个人也是个行家老手,原本只是为了随便玩几把,将铁手岩鹰的气势打压下去,没想到遇到了硬茬,导致了这种食之无味弃之不舍的局面。
正在胶着不下,门突然打开,一个小厮面色慌张地跑进来,跟负责人耳语了几句,他不禁大惊失色!
du场负责人不安地站起来,礼貌地对我们说先暂停一下,有件急事需要处理,便带着他的人急急出去了,现场只有一个小厮在看着我们。铁手岩鹰伸了个懒腰,扔了一沓钱给这个小厮,问他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说,是个被他们抓住的赌徒,借了巨额水钱去豪赌,输光了还想闹事,被负责人派了个高手制服,拘禁在楼上黑屋,负责人本想处理完这边的事再处置他,不料此人刚才竟杀了看守他的高手,两人还同归于尽了。
小厮“啧啧”道:“这种人太多,那么硬气的却少见。”因为du场的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许多保安也是杀手或雇佣兵出身,人手又多,大多数输钱的赌徒都可怜巴巴地乖乖束手就擒,由着他们敲诈或索命。
我一惊,忙问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外貌特征。小厮说看不出他是哪里来的,昨天傍晚来到这里,输得惊世骇俗,被du场的人抓住,还大闹反抗了一阵,最终被擒,负责人审问了一夜,他也说不出他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而且他说他没有家人,威胁不到他。负责人回去休息了个把小时,本想继续审问,可刚好店里又出了铁手岩鹰这档乱子,他好不容易抽身过来摆平铁手岩鹰,没想到就一会儿工夫,那个人就跟看守他的打手同归于尽了。
“看守他的那个打手是v国的一个老兵,以前参加过某战的,心狠手辣,一个人几乎灭过一个团,怎么可能有人是他的对手?那个赌徒……估计现在已经死透了吧?”
听到小厮对那个人的描述,我脑子一嗡,心都沉了下去,知道那正是介错!
“这不可能!”我惊呼一声,奔了出去,“有什么人能跟他同归于尽的!”
刚出到门口,就看到几个小厮用一块床单抬着一个人,从面前迅速走过,急急奔向电梯那边,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床单上的人,惨不忍睹,死相极难看,内脏外翻,流得身边全是,腥臭不可闻。我忙去看那个人的脸,然而他的脸已经被血污糊住了,脑浆从兜帽下面流出来,看不清容貌。唯独可以确认的只有衣着,那正是分开时介错的打扮!
紧跟着,后面也抬了一个人出来,那个人反而体面得多,虽然身上和帽子上都被血染红了,但衣衫整齐,面容干净,脸色如死灰一般。du场负责人上前掰开他眼皮看了看,摇了摇头,示意小厮抬出去。
我看到两个人死相的反差,更是心肺俱裂,按捺不住,掣出枪来,猝不及防地把负责人脑袋打了个对穿。负责人踉跄退后几步,从二楼栏杆翻倒下去,砸在一楼台子上,吓得人们惊叫连连,四散逃跑。旁边有马仔看到,顿时想冲上来,铁手岩鹰和方玭迅速过来,将他们一一放倒。我们三个人大开杀戒,电光石火间,楼上已是尸横遍野。待解决了回头一看,那几个小厮早已经抬着介错进了电梯走掉了。而抬另一具尸体的两个小厮被打伤了腿和手,无法前进。
铁手岩鹰上前,给他们脑袋上补了枪,问我:“要去追吗?”
刚缓和了几秒钟,我却一阵心悸,瘫坐下来,不受控制地泪如泉涌。
……爸爸,一事无成的我,难道又要从头开始吗?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