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跟魏无源说了一声后,就和阿依慕离开滨河,坐飞机回了肃西省。
白杨就在肃西人民医院接受治疗。
白瑶请了假,在医院照顾。
走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白杨,阿依慕忍了一路的泪水,决堤了。
“这孩子,我又没死,哭什么?”白杨笑着调侃。
阿依慕倒是想说话,可她太难过了,说不利索。
“师父,是不是……”叶飘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可怕。
白杨挥手打断叶飘的话,对白瑶说:“快到饭点了,瑶瑶,你和阿依慕去买饭吧。”
“好,想吃什么?”白瑶明白白杨的意思,显然是有话要跟叶飘说,而她们两个人不适合在场。
白杨说:“就浆水面吧。”
“顿顿都吃浆水面。”白瑶吐槽了一句,拉着阿依慕离开。
叶飘在床头的凳子上坐下。
“是座山狼。”白杨说。
这事,根本瞒不住,况且也没必要瞒。
白杨一直都不跟叶飘说座山狼的事,就是担心叶飘会跟当年的他一样,也将逮捕座山狼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
他跟座山狼斗了快二十年,最大的胜利就是给座山狼破了相,可座山狼给他增添的伤疤,却更多。
国庆期间,座山狼就派小弟到玉狼山踩点。
那两个小弟被抓后,没多久又给放了,那时候白杨觉得座山狼很快就会进入玉狼山,特意跟玉狼山的森警知会一声,让他们勤加巡山。
前几天,白杨闲得无聊,就到玉狼山上看看。
同行的还有两名森警,结果却在林子里碰到座山狼。
察觉到危险时,白杨赶紧推开了那两个森警,但他的左腿被子弹贯穿。
“虽没看到人,但那枪法之神,我知道是座山狼。”白杨面露苦笑,他期待着再次跟座山狼的交锋,也为此做着准备,没想到这次他会输得如此彻底。
叶飘听后问道:“所以这几个月,座山狼一直都在玉狼山?”
“不是没这种可能,但也有可能他也是刚到,座山狼这个人啊,比饿狼更凶残,比狐狸更狡猾,不好对付啊。”白杨笑着说。
叶飘说:“我们早晚都能抓到他。”
“告诉你这些,我是希望你能从脑子里抹掉座山狼这个名字。”白杨郑重地说。
叶飘不解地问:“为什么?”
“你能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刑警,而我不希望你死在座山狼的枪下。”白杨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而且他觉得,叶飘应该离开派出所,直接调入刑侦大队。
“师父,我们曾一起奋战过八年……”叶飘话说出口,感觉不对,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那八年的时间里,白杨教会了他太多太多。
而那个穷凶极恶的座山狼,早就成了他必须要除掉的目标。
先前人生中经办的一些案件,可能重生后不会再发生,但那八年的警察生涯带给他的成长和经验,却不会消失。
先前的人生中,他们之所以会死在座山狼的枪下,根本原因是他们不够果决。
座山狼身上背负着很多人命,对那种人来说,再杀多少人都无所谓。
只要他想,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夺走无辜者的生命。
他和白杨是警察,心里始终想的是要将罪犯逮捕归案,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想要抓捕座山狼,可能从一开始,他们就需要果断开枪,让座山狼在瞬间失去抵抗能力,不然就算重活多少回,他们都会惨死在座山狼的枪下。
“什么叫一起奋战过八年?”白杨被叶飘的话给逗笑了,“你以为是抗战啊?”
叶飘笑了笑,说道:“师父,不将座山狼抓捕归案,我绝不会离开白杨乡。”
“你说你这孩子……”白杨一激动,触动伤口,顿时疼得直皱眉。
叶飘说:“所以师父也不用劝了,就好好养伤,座山狼交给你。”
“座山狼已经逃跑了。”白杨说。
白杨受伤后,县里立马阻止武警特警,对玉狼山进行搜山,什么都没发现。
座山狼流窜多省,犯下的恶性案件非常多,多地警察都在相互配合,可那家伙着实太狡猾了,而且野外生存能力极强,抓捕难度超强。
座山狼身边还有一群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正是那些狗腿子不怕死,才能让座山狼在警方的多次围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