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劳作加于她身上的四十多岁肤色的女人拉了一张长板凳横在门口,一屁股坐上去,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道,
“抓吧,抓吧,抓吧,抓我去坐牢吧!反正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抓了我你得给我养三个孩子!”
男人梗着脖子,悲愤而委屈叫道,“我养鸽子能撞了你的飞机,我还没说你的飞机撞了我鸽子!
你们当兵的不就是欺负人吗!管天管地老百姓养个鸽子你都管!我犯什么法了!”
门前围了不少村民,纷纷出言,多数指责这家人不懂事,少数帮这家人几句腔,大约也是对部队的“蛮横”心有怨气的。
张威眼神示意李战等人不要鲁莽,等着刘副所长上前处理。
“部队管不了是吧,那我管得了管不了?长脚林。”
刘副所长大步上前,成套的单警装备披挂在身,尤其是右腰上枪套露出的黑乎乎的枪柄,震撼力十足。
瞧见威风凛凛的公安,长脚林勉强堆出一个笑容,继而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角色是“受害者”,便畏惧而委屈地说道,
“刘所长,你当然管得了,你怎么管不了。可是我没犯法啊,我之前是养了一些鸽子,上次不是都卖掉了吗,我是真没有再养了!”
“你还狡辩!没有证据我会来找你吗?再给我打马虎眼信不信我拘了你!”刘副所长指着长脚林喝道。
长脚林曾经因赌博被所里处理过,对穿警服的有后天的畏惧感,对穿军装的却是一点都不怕。
在周边生活的人们与当兵的不可避免会接触更多,慢慢的就了解了,
别看带兵的携枪带炮的,在老百姓面前当兵的就是二等人,很多事都迁就着老百姓,更谈不上令人畏惧了。
他怕刘副所长,他老婆姣婆四却是不怕的。
姣婆四猛地站起来冲到刘副所长跟前,两手把腰一掐,梗着脖子无所畏惧,道,
“拘啊!刘所长你大所长多威风!我们小老百姓有什么用!
要拘就拘不要讲那么多!把我们全家都拘了!反正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