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想法?
这般想着,穆初元神色自若进完,他以眼神示意聂峋——不是说好的要演戏,怎么突然这么大张旗鼓地上门了?聂峋下意识去看穆昭朝。穆昭朝突然想起今夜要在营里当值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轻飘飘的‘不装了’三个字,让穆初元甚是惊疑,没等他从疑惑中回神,就被妹妹后面的话给转移了注意力。“临时调了一下,”穆初元又看了看聂峋一眼,先把疑惑压回了心里:“今夜就不用我当值了,就早早回来了。”“这些……”他打量着满院子的东西,又道:“都是平远郡王送来的?”穆昭朝点了点头,上前拿起一张漂亮的皮子示意哥哥看:“嗯,这有张虎皮,正好可以给哥哥做冬衣,肯定暖和。”皮子确实是张好皮子,这满院子,也确实都是些拿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穆初元也负责了羌国使团来朝一事,哪里看不出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贡品。还有一些,虽不是贡品,却也价值不菲,应该是聂峋自己寻别的人了。现在满京城都已经物议沸腾,又不知道会传出些什么话来。尤其是,刚刚宴庭深也来了一趟,穆初元有点担心妹妹。但瞧妹妹心情还不错,并不像是有什么困扰的样子,他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凡事有他,总之不会让妹妹受到什么伤害。再不济,还有聂峋呢。这般想着,穆初元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可以,”穆初元笑了笑道:“倒是缺一件皮衣。”虽然说开了不装了,但到底是郡王,原本今日这样子过来,就十分唐突,再久留,也确实不好,再加上宫里确实还有事,聂峋便提出了告辞。听到聂峋要走,穆初元脸上表情更轻松了些,直接对妹妹道:“我送送郡王殿下。”知道哥哥怕是有话要跟聂峋说,穆昭朝便应了。临走,聂峋看着穆昭朝,认真道:“好好休养,我得空再过来。”当着哥哥的面,穆昭朝也不好表现得太直白,只冲他示意了下手里的桃木梳,笑着点头:“嗯。”聂峋眸色顿了一下,而后露出一个会意的笑。看着当着他面打哑谜的两人,穆初元眉头动了动。他看了看聂峋,又看了看妹妹,正要移开视线时,注意到了妹妹手里的桃木梳。他眉心蓦然蹙起。这把梳子……妹妹是哪里来的?瞧她拿着冲聂峋挥的样子,还有聂峋的反应,穆初元脸色顿时变了——桃木梳子是聂峋送的?虽然他早就知道聂峋新欢妹妹,也早就察觉妹妹对聂峋不一般。但当真两人的关系真的这么摆在他面前时,穆初元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有种妹妹被抢走的感觉。再加上聂峋身处皇家,御王府内宅又那般复杂,之前就觉得御王府不是个寻常人能待的地,现在了解更多一些后,他就更加担心妹妹以后的处境了。御王爷就罢了,御王妃和御王世子,哪个是好相与的?简直就是人间的猛兽,妹妹心善又单纯,哪里能应付得来他们?越想,穆初元就越担心,整张脸都凝重起来。一出了小院子,没走多远,穆初元便直接开了口:“刚刚妹妹手中的桃木梳,是殿下送的?”他知道,妹妹下定了决心的事,不会更改。当然,他也没有要棒打鸳鸯,妹妹怎么选择,他都支持,作为兄长,他只是怕妹妹日后受伤害。妹妹那边他不会多说什么,但聂峋这边,他却是可以把话说明白一些的。知道穆大少爷有话要跟自己说,却不知道他会这么直白,直接就这么问了出来。聂峋稍稍顿了下,沉声道:“是,穆大少爷有和疑虑,都可以直言。”穆初元看了聂峋一眼,也没拐弯抹角:“殿下应该清楚,我一直都支持妹妹的所有决定,殿下也知道我有多疼我妹妹,有多怕她受到伤害,所以,若有冒犯,还请殿□□谅我做兄长的心情。”聂峋忙道:“穆大少爷不用这样客气,还像从前那般就好。”穆初元皱着眉头看着他的眼睛:“和从前不一样了。”现在他是郡王,是皇孙。御王府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还牵扯出了那么多事,哪里还能回到从前?这话,聂峋也瞬间就听明白了。他也明白了穆初元没说出口的意思。“穆大少爷的顾虑,我知道,”聂峋认真道:“穆大少爷不喜欢大小姐受到伤害,于我,也是一样,我更不想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和烦恼,这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穆大少爷放心。”穆初元在心里叹了口气,但也没说丧气的话,而是反问:“怎么处理?”御王爷就算了,虽昏聩些,也不会做出什么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