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因为方才项宁王那些话才吃醋的吧?”
赵安之没想到柳絮这么快就想明白了这其中原由,“你明白就好。”柳絮皱了皱鼻子,继续无聊伸手在水池里划水,她明白有什么用,秦如雪也不会因此消气。这项宁王也真是的,他儿子那么忙,哪有闲工夫想儿女情长,他竟然还想着给儿子张罗婚事。“我都已经拒绝项宁王了!”柳絮幽幽叹息一声:“为何她只愿意听到想听到的?”赵安之垂眸看着一脸苦恼的柳絮,勾唇淡笑,“这是人的本能,纵使她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她总要找一个生气的对象,她舍不得生老三的气,也不能生项宁王的气,而你是最好的选择。”柳絮划拉水的手停住了,她抬头看向长身玉立的赵安之,心中突觉憋屈。赵安之见她嘟着一张嘴,勾唇一笑,施法幻化出一只五彩斑斓的彩蝶给她。柳絮无语,抬手打碎那幻象,她现在外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却还总被当做小孩子对待。可是,赵安之唇角的笑意却突然凝固了,因为他察觉到一抹若有似无的妖气。“这王府有妖。”柳絮也察觉到了,她猛然站了起来,再次用力嗅了嗅,而且还是似曾相识的妖气。赵安之已经飞身掠上了屋道:“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丹药,据说功效还不错。”项忆凉捡起被褥上的瓷瓶,打开在鼻尖嗅了嗅,里面有几味很是珍稀的灵草,确实是很不错的灵药。“多谢。”对方突然的道谢,让阿赐有些不自在,他转身淡淡说了一句:“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他虽然修行千年,但接触的人很少,一时还有些无法适应有人对自己客气。一晃两日很快便过去,项忆凉的伤有了阿赐给的珍贵灵药也好的很快,只两日的光景,他面色便已恢复了红润,后背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也奇迹般恢复的很快,眼下已经结痂边缘泛白。这日午后,项忆荷再次借着找柳絮和秦如雪的借口跑来沧澜轩。轩中小榭,流水潺潺,三人坐在石桌前乘凉。项忆荷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跟做贼似的,她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瞄向赵安之房间的方向。第一次做人的柳絮没有察觉,但秦如雪却是早已看出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思。“今日不巧,四师叔又不在。”项忆荷一怔,随即反应过着她假装愠怒瞪着秦如雪。秦如雪眼中笑意不减,嘴上却说道:“好好好,是我胡说八道的,郡主这才不是爱慕我们四师叔呢。”柳絮咬了一口手里的桂花糕,来回看看两人,听两人这话里的意思,这项忆荷应该是看上赵安之了。()“父王母后真偏心。”说话的是项忆凉的三哥项忆淳,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瘦削修长,苍白的一张脸看起来病恹恹的。“就是,父王母后最是偏心五哥了。”应和项忆淳的是项忆凉的七弟项忆青,已经弱冠的年纪,却还显得极其幼稚不稳重。项宁王睨了两个儿子一眼,假装愠怒冷哼:“谁有你们两个在父王母后身边的时间长?”项宁王这一生有十一个孩子,如今还承欢膝下的便只剩项忆荷、项忆淳、项忆青了,老大、老四、老六、老八都已嫁为人妇,老二、老九、老十上了战场,老五项忆凉则拜入了修仙门派。项忆淳虚弱的轻咳一声,淡淡一笑,确实,他因为身体孱弱,成了待在父母身边最久的那个孩子。项忆青嘿嘿一笑,“我们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一直装乖巧的项忆荷嗔怪道:“就七哥最是耍滑头,墙头草。”“好了,别闹了。”看着儿女嬉闹,项宁王妃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看向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柳絮他们三人,笑容温婉道:“忆凉,不跟母后介绍介绍。”项忆荷抢先开口,在最后介绍到柳絮时,她一扬眉梢,说道:“方才父王还想让人家做五哥哥的夫人呢,但是被人家无情拒绝了。”被女儿拆台,项宁王老脸一红,嗔怪瞪了女儿一眼:“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项忆荷冲着父亲吐吐舌头,躲到了母亲背后。项宁王妃宠溺地拍拍女儿的手,见她目光一直落在下首的赵安之身上,心中了然,不得不说对方确实是一表人才,就连她一向骄傲的五儿子跟他比起来都显得有些逊色。“不知这位是哪家侯爵家的公子?”赵安之见项宁王妃看着自己,于是起身行了一礼,大方承认:“王妃谬赞了,我只是师父他老人家在外捡的弃子而已,并不是什么侯爵贵子。”项宁王妃心中有些失望,但面上却依旧笑容委婉。这边,项忆青却上下打量了柳絮几眼,见她身上确实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仙气,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