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形式已经危若垒卵。
四十万大军把汴梁围的水泄不通。每天不停的进攻。
城墙上的守军已经疲惫不堪,士气低落。敌军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让守军无法抬头。城内的人们也陷入了恐慌之中,街道上弥漫着恐惧和绝望的气息。
汴梁的仁宗皇帝坐在宫殿中,面色苍白。他看着地图上的红色箭头,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这座城市已经无法抵挡敌军的进攻,而他也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他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但他仍然坚定地站在那里,不愿意放弃。
仁宗皇帝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还好太子和皇后已经送走了,他留给晏殊一道圣旨,如果汴梁沦陷,就让太子在广州登基。他相信镇南王会带着太子打回来的。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在群臣的坚持下,林伯清和林萧的家人被留在了京城,他不信林萧会连自己家人的性命都不顾了,毕竟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也是个心软的人。
城外星星点点都是火把,这里不仅有四十万大军,还有他们抓来的俘虏,一些投降的宋军,林林总总也有十几万人。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一个人被从城墙上吊下来,很快被城外西夏士兵抓住。
“我是使者,我要见你们主帅张元。”宋使赶忙喊道,生怕被一刀砍了。
这个宋使就是鸿胪寺卿陈润文,这倒霉差事又到了他头上,他拿着仁宗皇帝的信,看能不能劝说西夏退兵。
张元在大帐里接见了他。
陈润文见了张元赶紧跪下:“大宋使臣陈润文见过西夏宰相大人。”
张元坐在一把虎皮交椅上,笑着对陈润文道:“咱们是老朋友了,你出使西夏还给我送过礼,起来说话吧!”
陈润文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谢过张元。
张元问:“你所来何事,说说吧!”
“外臣代表大宋官家,请求张宰相能念在都是同胞的份上,撤兵言和。”
张元哼了一声:“如今我西夏和辽国兵临城下,这时候让我撤兵,是不是太晚了。”
陈润文问:“宰相大人,不知道灭了大宋,西夏和辽国准备怎么分?”
“洛阳以西归归我西夏,以东归辽国。”
“这么大的地方,怕是西夏吞不下吧!”
张元似笑非笑地说:“那就不劳大宋官家操心了,我估计这几日就能破城,他准备降我西夏还是降大辽啊?”
“官家谁也不降,准备和你们玉石俱焚。恐怕到时候,你们西夏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哈哈哈哈!”张元笑起来:“那我只好马踏京师,到时候我要大宋官家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谢罪!”
陈润文叹了一口气:“宰相大人还是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张元眼光忽然变得凌厉,盯着陈润文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五年,不是为了证明我比别人强,只是要证明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夺回来。
“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张元咬牙切齿地道:“每时每刻我不想着回到在这里,回到东京汴梁,让那些冤枉我的官员都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向我这个状元道歉,如今我做到了,我不仅要宋朝的文武百官道歉,还要大宋皇帝后悔莫及,还有那个林萧,他是罪魁祸首,可惜他被你们那个愚蠢的皇帝发配到岭南了,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回来了。”
一想到林萧,他不由得叹息,如果他在京师,或许自己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
一时他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陈润文问:“如果官家愿意认错,西夏能否退兵?”然后他拿出仁宗皇帝的信,双手递给张元。
张元冷笑道:“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吧,我很蠢吗,到手的果子不摘为了当年的事就放弃了东京汴梁。”
说完他连信都没看,直接在烛火上烧掉了,然后对陈润文道:“让你们的皇帝等着吧,等我入了汴梁城,让他当面跪下向我道歉。”
陈润文眼神有些绝望,他知道西夏已经不可能退兵了。
忽然张元问:“你说林萧会来吗?”
陈润文回头一笑:“以宰相大人对镇南王的了解,你觉得他会不会来,大人不妨猜一猜。”
张元忽然觉得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陈润文忽然又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