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

房门反锁着。

怎么敲都没人应。

房内并没有哭声。

他等不及管家，伸开长腿对着门就连踹了好几脚。

门应声倒地时水已经一点点如波浪般涌出浴室。浴缸里躺着的人被捞出来时，跟睡熟了一样。

曲灵均情急之下，给曲欢歌做人工呼吸，曲欢歌感觉有人拼了命地拉扯她，她缓缓睁开眼睛…

曲灵均…

是他。

“曲欢歌，你要真敢死，我就让你全家跟你一起陪葬，还有那什么陈凯之，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敢死，我就把他们全都弄死。”曲灵均往曲欢歌身上随便裹了条浴巾，抱着她快步走到地下室。

“没事，没事，她就是喝醉了。没呛几口水。”老麦看着曲灵均杀红了的眼，心有余悸道。

“你不是说不会有危险吗？”

“没有危险啊。时机刚刚好。”老麦咽一口口水，偷眼瞄一边的李婶，“李教授在，你担心什么？”

“我要是再晚到一会儿呢？你是不是要等到她凉透了？”曲灵均胸口抑制不住地起伏。

“曲总，只有您亲手把她救起来，这记忆替换才能有用。”李婶站在两人身边，淡然道，“今天她要出去走走，我就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我们布置的这些低频音噪已经影响了她的潜意识，只有您回来的时候，我们才会关闭这些低频音噪，再加上您身上的固定气味，不断强化，让她意识到，她只有在您身边才能安全。最后一步，就是利用她最脆弱的记忆，将那个从杀人魔手里救她的人，替换成您，ts记忆替换术到今日，终于水到渠成。恭喜您。”

曲灵均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正色道：“她会彻底忘了那个人的感情，对不对？从此之后，她会安心呆在我身边，是不是？”

“一切都如您所愿。”

麦克拽了拽曲灵均的袖子：“兄弟，整个计划就差最后一步了，关键时刻，你可别怂。”

“老麦，她真的不会有危险？”

“倒也不是百分百……主要是精神方面，她本来就有抑郁症。你知道……”

“只要她跟我在一起。要是精神失常，我就一辈子陪她疯。”

老麦清清嗓子，睨他一眼。

当初死活不肯承认爱上了曲欢歌，现在要死要活，都要跟人在一起。

难怪曲家老爷子看中了他当继承人，虽然曲家各个都是狠人，但最疯的还得是曲灵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