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
“行,”她点了点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那我去屋里,你去井边。”
北冥离:“……”
使唤他做事就算了,还说他害怕?
她忘记了他是魔尊吗?
若不是因为这是她的弟子大比,他早就直接撕碎这个诡域出去了。
北冥离心里一番话未说出去,最后只是往屋里走。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该死的咒。
待这咒解了,他一定……
季清鸢看着他一言不发地往屋里走,便直接朝那井边走去。
那井不大,井沿落了灰,正上方的井盖微微向外斜,露出小半的井口来。
离那井口越近,这尸气,就越来越重。
季清鸢站在井边,眉头微蹙。
这井不大,大概能容一个成年壮汉子下去。
但贸然下井,能不能再上。
先把这井盖推开再说。
如果这邪祟藏在井里,那一切都会简单很多。
季清鸢两手扶住沉重的井盖,吃力地往边上推。
井盖触手冰凉,季清鸢用力往边上推,直接将那井盖推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砸地的声音。
井口完完全全暴露在视野中,但这天色太黑,符篆小鸟照亮的地方有限,季清鸢仍旧很难看清井底。
她眉头微蹙,控制着那符篆小鸟往井底飞,越飞越下。
井算不上特别深,且好久之前便已经枯了。
符篆小鸟越飞越下,季清鸢看见一闪而过的大红色布料和反光的金色东西。
她正欲细看,几乎整个人都往井口探。
正在这时,一双冰凉的手却忽地抓住她的肩膀。
“你在看什么,姑娘?”
幽幽的女声在她背后响起。
两人越走越近,面前便出现了一座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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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地处偏僻,门前堂后却没有什么杂草,门前挂着一盏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又大又红的“囍”字。()?()
院门紧紧关着,门上贴着两张显眼的黄符。()?()
黄符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的朱砂早已黯淡得几乎成了棕色。()?()
先前他们听到的声音正从小院子里传来。
男声雄浑,唱腔却意外地哀婉,仿佛万千愁绪悲思都凝结于心,郁郁不得平。
二人站在门外,季清鸢上前一步,看着上面的黄符。
驱邪镇宅。
里面有什么邪物吗?
她刚看清楚这黄符,耳边“啪嗒——”一声声响传来。
季清鸢一步退开,月凝剑已经拔了出来,直直对着刚刚传来异动的地方。
下一瞬,她才看清,原来是挂在门前的灯笼掉了下来。
随着灯笼“啪——”地一下掉在地上,小院里的哀婉的唱曲声便一瞬间戛然而止。
门前灯笼落地,烛火熄灭,唯一的光亮消失,那唱曲声也消失,此时此刻,无声也无亮。
北冥离开了扇子,站至她身侧,轻笑一声:“小娘子,你说这里面会有什么呢?”
他意味不明地看向看上去有些荒凉破败的小院。
季清鸢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她怎么可能知道?
北冥离凑了过不定,有鬼呢?”
似乎是为了应和他的话,凉凉的夜风吹过,溜进她的袖间,带走几分温度。
季清鸢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放心,有鬼你只管躲在我身后就好。”
她转身走了两步,一下就攀上了墙,翻了过去。
她动作又快又灵活,北冥离顿了一下,便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墙后。
反应过来,他有些哭笑不得,又追了上去。
季清鸢翻过了墙,见着院内无人便直接跳了下去。
她刚刚落在地上,就觉得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眉头微蹙,折了只符篆小鸟,挪开脚往下看。
整个院子里都没有灯,诡域里又极暗,就连这符篆小鸟也没办法照亮太多的地方。
她低头,才看清,这是一块布。
恰在这时,北冥离也已经落在了她身侧。
他顺着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