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破碎的抗拒声被彻底吞没。
这样要叫人窒息的吻法过于恐怖,好像灵魂都要被人狂热地舔舐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几乎窒息时,江岫白才稍稍退开些许,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的唇却没有远离,而是顺着她剧烈起伏的颈项线条,一路向下,带着啃噬般的力道,留下滚烫而湿漉的印记。
冰冷的指尖更是不安分地探入她微敞的衣襟内里,所到之处,激起一片片细密的战栗。
“师尊…”
他喘息着,声音因情动而沙哑,灼热的唇贴着她颈侧剧烈跳动的脉搏,每一次呼吸都喷吐着危险的热度。
“您看,您对思渊那样好。对北冥离,甚至也能容忍他住下…”
他的指尖在她腰侧敏感处恶意地流连按压,带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酸麻和屈辱感。
“为何…就不能分一点…给徒儿?”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浓烈的、化不开的不满与嫉妒。
“您若总是这般偏心…”
他抬起头,黑眸在昏暗中亮得如同浓墨夜空中的寒星,死死攫住她因羞愤而泛红的眼睛,一字一句:
“徒儿…就只能自己来讨了!”
那“讨”字出口的瞬间,他眼中翻涌的占有欲和渴求达到了顶峰。
这般下去,迟早会失控。
其他几人多少会守些礼法,未正式成婚顶多亲热一下,而江岫白……他压根不在乎这些。
一阵失控感席卷全身,这种即将脱离正轨的不安感叫季清鸢颇为难受。
双收还被反剪着,季清鸢慌乱地用腿去踢他,却被他避开,又将她压得更紧,膝盖趁势挤进她双腿间。
屋内昏暗,江岫白的衣袍早已欲坠不坠地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大半风采都落在外面,呼吸与体温交缠在一处,颇为危险。
她耳边,男人的呼吸声越发粗重。
季清鸢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也不再管他身上的旧伤,叱道:
“你、你真是放肆!”
她再也不做忍耐,运转心法,灵力聚起,直接将人震了出去。
“唔!”江岫白闷哼一声,缠在她身上的力道瞬间被狂暴的灵力震开。
他整个人后退数步几乎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房间中央的屏风上。
“砰——”
屏风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江岫白顺着屏风滑坐在地,墨袍凌乱地散开,露出大片胸膛和长腿。
他抬手抹去唇角溢出的新鲜血丝,非但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伸出舌尖,将那抹殷红缓缓舔舐干净。
他仰起头,墨发披散,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滚动的喉结,望向季清鸢的眼神,如同献祭的无知的羔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痴迷和破碎的诱惑:
“师尊,我好疼,徒儿的心口好疼…”
他捂着胸口,声音虚弱而勾人:“您碰碰…它跳得好快…好疼…您摸摸看…”
季清鸢看着他那副模样,只觉得一阵头疼。
她也不想对他动手,但他仗着她的纵容,实在是有些过了头。
她当初可不曾教过他爬床!
她揉了揉眉心,面带疲色,道:“你若是旧伤发作心口疼,就该去找大夫。”
“你若是也想要个孩子,便自己也去捡一个,不过……”
她话锋一转,“想养着你便自己养着,别带进碧水宫就是。”
思渊还小,正是缺乏关爱的时候,如今再来个孩子夺走她的注意,恐怕会胡思乱想。
说到这儿,想到思渊还住在这儿,明天还得陪思渊和应对那几个人,她叹了口气,道:“早些回去休息吧,也该乏了。”
江岫白掩唇,轻咳几声,病美人一般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师尊真是狠心。”
“那位妖王便可以随意进入师尊房中,而徒儿却只能被赶出去。”
季清鸢愣了愣,才想起他说的应该是岑川半夜爬窗跑进来那事儿。
岑川那次是来道歉认错的,且岑川做事多少有个限度,不会过界,但这人……
“好了。”她叹息,“从今以后,谁我都不会随便放进来的。”
她终究放软了语气,自储物戒掏出一瓶丹药递给他:“你先回去休息吧,好好养伤。”
得了她的关心,江岫白眉眼间的阴郁才散去几分。
师尊心里还是有他的,还是关心他的。
装模作样的宋听澜,撒娇卖痴的狐狸精,和那个父凭子贵的魔尊,实在是让他心中的危机感与不安感越烧越旺。
他也想像北冥离那般,有个孩子傍身,做个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