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要到摘星楼侍疾,所以就把彩蝶做的鲜花饼放在屋里的桌子上,给凌白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吃点甜食,少皱眉,然后旁边是一个笑脸符号。
我似乎能看到凌白吃着鲜花饼,脸上露出笑容的样子,马上要出宫了,可能这就是最后几天相处的时光了。
柔妃睡得很早,我就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打盹,睡到半夜时分,柔妃那边传来了什么声音,我忙起身凑过去听。
“阿宴。”
“阿宴。”
柔妃不断的呢喃着,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摇着头。
看着像是在做噩梦,我轻轻摇晃着柔妃的身子。
“娘娘,醒醒。”
“娘娘,您做噩梦了吗?”
柔妃缓缓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床顶,眼泪从眼角不断的滑落。
“娘娘,做噩梦了吗?没事了!没事了!”我轻轻的握着柔妃手,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轻轻拍着。
柔妃似乎终于平静了一些,没再流泪,只是睁着眼睛,没有要睡的意思。
“娘娘,您刚才叫的阿宴是谁啊?”我轻轻拍着柔妃问道。
柔妃把头扭过来,看着我,脸色还有些苍白,弯弯的柳叶眉似蹙非蹙,琥珀色的眸子颤抖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一个故人罢了。”柔妃淡淡的说道。
我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会想起最重要的人,大概是入宫之前的心上人。
“娘娘,您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从前的事必须要忘掉才行,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我握了握柔妃的手道:“而且,前尘往事不忘掉,您以后的路会很累很累,镜中花,水中月就忘掉吧。”
柔妃默默的点点头,似乎是想通了似的,闭目蹙眉道:“我会的。”
古代自由恋爱太难,特别是像柔妃这样有倾城容貌的,或许是国家有了很大的困难,才不得不以一个女子来换取国家一时的安定。
柔妃后来快天亮时才入睡,彩蝶来时,仍睡着。
我把彩蝶拉到一边问道:“你这两天当值娘娘有没有说什么?”
彩蝶一脸震惊的看着我道:“你听到了对吧!”
我点点头道“嗯。这两天咱们两个守着,别让其他人靠近,等他的病好一些再让其他人值守。”
彩蝶如释重负道:“好,我也正犹豫怎么跟你说这个事,你倒先说了。”
我拍了拍脸轻轻道:“我先回去洗把脸,等会儿再过来,你且进去吧。”
“嗯。”彩蝶点头进去了。
我去打水洗漱后,回到屋里,桌子上已经没有东西了,纸条也没了,看来凌白昨晚是回来了。
我在凌白平时睡的床靠外这边躺了下来,闻着凌白身上常有的皂味,不知不觉,竟然睡了。
模糊中,似乎有人在给我盖被子,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谁,我伸手拉住那人清瘦的手腕,然后顺势勾住脖子,把人拉下来,吻上温热的唇,唇齿交缠,良久才分开。
我睁开眼睛,看着眸光颤动的人笑着说:“充电。”
他坐在床边,疑惑的问道:“什么充电?”
我坐起身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肩上轻笑解释道:“就是补充体力。”
凌白也轻笑一声道:“现在有体力起来吗?阳春面要糊了。”
我松开他腰上的手,看着他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去摘星楼找过了。”说完顺势把我拉了起来。
晚上没怎么睡,体力确实消耗的没剩什么,胃似乎已经饿的没有知觉了。
打开食盒,面的香味飘入鼻子,引的胃发出“咕噜噜”的叫声,凌白坐在旁边不禁挑眉轻笑道:“快点吃,馋虫都忍不了了。”
一碗面下肚,整个人既暖和又有活力。
我用帕子擦擦嘴,随后问道:“郑太医的事怎么样了?”
凌白淡淡道:“还是不肯招,只是在家里的书信中,前太傅李道一给他写的信,让他除掉柔妃。”
“那最后怎么判的?”
凌白道:“郑太医赐自尽,其家人流放岭南。”
“陛下这是有意维护太子这边人,没有株连。”
凌白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那柔妃那边以后怎么办?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人害她。”我看着凌白问道。
“这件事我会禀告陛下,让陛下处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