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我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装作不知道他为什么抓我。
“为什么?你不清楚吗?”
那人打开牢门,走了进来,站在我面前不足一米处,冷声道。
“我只是在街上走着而已,不知怎么的就被抓到这了。”我发着抖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人眼神中透出狠厉,威胁的说道。
他转身,走到墙壁前,从众多刑具里面挑了一条带倒刺的鞭子,这一鞭子下来那不是妥妥的皮开肉绽。
接着鞭子就抽在身上,我感觉皮肤像是被刮了数千刀,剧烈的痛感从身体上传来,我咬着牙,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等到第七鞭下来,我已经没了站着的力气,面色惨白,只靠两只手腕上的铁链将我吊着,身上交错着密密麻麻的伤痕,身上的皮肉被倒刺割开,衣服已经血红一片,差不多可以开始招了,再多不被打死,我也会流血过多而死。
“等等。”我哆嗦着冲那人说道。。
“怎么?愿意说了?”那人边说,边把鞭子抽向旁边的空气,牢房中“啪”的一声,响亮的响起。
“你想知道什么?”
我得想办法拖延,凌白一定也在想办法救我。
“你在为谁做事?”那人拿着鞭子,眼神中满是压迫。
“皇后。”
二皇子的对手是太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此时他还不知道我认得他是丽妃的人,我说是皇后的人,他便会从我这了解更多皇后和太子的事。
“终于肯招了!”那人扯出一个阴鹜的笑。
“只要你不要打我,想知道什么我都招。”我装出一副害怕了的样子求饶道。
“你叫什么名字?”
“珠儿。”
这个名字在宫外我不会用,所有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可以利用这个给凌白传递消息。
“看到的可有传出去?”
“还未来得及。”
“你平日是做什么的。”
“接应探子,给皇后和太子传递消息。”我胡诌道。
“如何接应。”
“我在东街的泰康药铺做事,探子们要传递消息就这里找我。”
“泰康药铺?”
“是。”
“整个药铺都是传递消息的?”
我虚弱的摇摇头道:“不是,只有我是,他们知道我在做什么,药铺老板的侄子与前太傅李道一的孙子李子谦是好友,所以他们给我提供了掩盖身份的地方,但是并不参与。”
“皇后和太子最近可有让你做什么?”
“传话让刑部尚书张珩杀掉牢里的三个证人。”
这件事我听凌白讲过,所以这件事是真的,也经得住查。
“就是前段时间一起指控皇后的人?”
我艰难的撑着身子,点点头,手腕处已经被铁链磨破皮,鲜血顺着胳膊倒灌进衣袖里。
“还有别的什么消息是你传递的?”
“一些琐碎的消息,不重要。”
“皇后和太子平时如何跟你传递消息?”
“有对接的人,通过口号。”
“什么口号?”
我思考了一下,有什么事别人听着奇怪,但是听不出是什么,凌白一定知道的。忽然想到我与凌白在宫中的第一次坐在一起饮酒,凌白问过我一句话:“十五的月亮圆吗?”
这句话很平常没什么不对,我得加点不一样的,让师父察觉,然后告诉凌白。
“一句话,珠儿姑娘,我欲将心照明月,十五的月亮圆吗?我的回答是:十五的月亮不是最圆的,十六的月亮是最圆的。你将这句话告诉药铺的老板,让他给你拿我藏起来的一个匣子,里面有我和皇后传递消息的信件。”
“你竟如此配合,倒让我有点怀疑?”
“不交代你要打我,交代了你又不信,那你干脆杀 了我好了。”我还有利用价值,起码我说的他肯定会去查,所以现在是不会杀我的。
“我且信你一次,待我去查清楚,如果是假的,你的命也就到头了。”黑衣人阴狠的对我道。
“这些能让你将铁链松开吗,我太疼了,我想躺下来睡会儿。真让我吊死了对你也没好处,我如今这个样子也跑不了。”我吃力的抬起头看着黑衣人哀求着问道。
黑衣人冷声道:“只是几鞭子,还死不了。”说完便大步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