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能帮得上忙的人……可是,并没什么卵用……
所以,在李定安看来不过是稍稍从指缝里漏了一点,但对他而言,如同再造……
暗暗感激着,胳膊又冷不丁的被戳了一下:“给!”
高胜东下意识的抬起头:“什么?”
“新装修的房子,墙上不得挂点什么?所以给你淘了一幅字,不怎么值钱,就了两千块……”
两千块,对李定安来说确实不多,但礼轻情义重。
高胜东郑重其事的接过卷轴,两个人一起上了楼。
打开楼门,沙发上的人全站了起来,一个模样清秀,三十出头的女人连忙迎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李老师来了,不用换鞋,你就当自己家……”
这是高胜东的爱人,在中关村小学教书,还是京城本地人。
说实话,以她的条件,在高胜东欠一屁股债的前提下还能陪着他住十年的地下室,李定安就挺佩服……
“嫂子不用客气!”
说着话,李定安又瞅了瞅,沙发边还站着一个女人,大概二十六七岁,身材很是高挑,也长的非常漂亮。
不过他脸盲,看谁都一个样……
“介绍一下,曲雅南,戏曲文物博物馆馆长助理,你学姐,我学妹……”
不但是同行,还是校友,看来和高胜东的关系也很好:因为除了一家三口,就只有他们两位客人。
戏曲博物馆他也有点了解,前身是湖广会馆,既便如今,依然是在京广东企业家们的主要聚集地。
除此外,还是京城相对比较有名气的文物研究中心,当然,研究的都是戏曲相关……嗯?
记得上次林思齐家里捐的那批文物,好像用的就是戏剧文研中心的名义……
正狐疑着,女人主动伸出了手:“李学弟,久仰大名!”
“客气了!”李定安握了握,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肯定等久了!”
曲雅南也在笑,而且很好看,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酒涡,牙白的像是珠贝:“没有,我也刚到……先坐!”
“好!”
房子有些小,没有设计餐厅,所以吃饭就只能在客厅。
李定安摸了摸高家俊的脑袋,坐到了沙发上。小家伙才六岁,却很有礼貌,问了声叔叔好,还扬起脖子里的玉坠朝李定安示意了一下。
这是上次和他妈妈去学校找高胜东,碰到后李定安随手送的。琉璃的生肖鸡,不是很值钱,但很有意义:载漪的次子,慈禧的侄外孙,也就是差一点成了中国末代皇帝的溥儁戴过的。
逗小孩的空子里,夫妇俩也端上了菜。
知道李定安口刁,所以没弄里胡哨的东西,都是家常菜,味道也挺不错。
高胜东还准备上酒,但李定安不喝,曲雅南也不喝,最后就没开。
不过依旧尽兴,特别是曲雅南,不但懂的多,说话也风趣,还极为得体,既能调动气氛,又不喧宾夺主。
李定安不由的有些佩服:换成是他,十有八九得冷场……
快一个小时才吃完,李定安也没急着走,抱着茶杯站了起来。左右瞅了瞅,又走到了门口。
既然是搞文物研究的,家里怎么也得摆两件,所以架子上的东西很多。
至于品相,李定安暂时还没看,不过看他走向了立柜,高胜东下意识的愣了愣,脸色很不自然。
李定安顿时就想笑,假装没看到,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嗯,晚清著名藏书家丁福保著录的《说文解字诂林》?
肯定是假的,真的在国家图书馆……
柴窑的青釉碗,底款还刻着内厨司的铭文。
好家伙,皇帝的饭碗?
这就更扯淡了,明和清叫御膳房,元代叫内府,宋代才叫内厨司,而且是更为稀罕的柴窑青瓷?
这要是真的,说不定就是柴荣或赵匡胤,或赵光义用过的,下了千万想都别想……
仔细的看了看,李定安实在是没忍住:“了多少钱?”
高胜东心虚的往厨房里瞅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三十……”
难道还真能是三十块?
高胜东摆明就是冲捡漏去的,肯定要在后面加个万才行。但要说真实价值,三百都嫌多……
“这一件呢?”
李定安又指了指一件绣着几丝土泌色的黄玉卧虎镇纸。
高胜东坚起手指,比划了个“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