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卖家一下就被震住了,打起了几分精神。
女人很认真,差不多两三分钟才把碗放下,然后摇了摇头。
不是……啥意思?
“怎么样?”
“不怎么样!”女人撇了撇嘴,“皮壳太薄,八万都不值!”
我操?
意思就是,新东西?
“你特么会不会看?”
“嘁……不愿意听,那就别问啊?”
女人一脸不屑,起身就走。卖家心里却有点发毛:刚那人说是低温接的老底,这又来了个皮壳太新?
见了鬼了?
他又把碗抱了起来,学着刚才那个女人,打开手电顶到了碗壁上。
然并卵,表情更迷茫了。
李定安差点笑出声:这一看就是个二把刀,怪不得那伙人拿他当棒槌。
老挡着人家生意不合适,他又起身换了个地方。也没走远,就在附近转了一圈,想着
这次时间稍长一点,差不多有二十分钟。其间有两位过来问了问,这次降的比较狠,卖主直接降到了六十万。
但到这里来的,基本都抱着捡便宜的心思,即便觉得这东西应该值这么多,依旧摇头。
卖家更犯嘀咕了:这都实价了呀,怎么还摇头?
不能我这碗真有点问题吧?
正自我怀疑,
流程大致一样,先在左近看一看,问一两句比较内行的话,然后再转到这摊上,确实挺像正常的买家。
面前有人坐了下来,卖家感觉自己又能行了,精神一振:“随便看!”
“好!”周主任笑吟吟的回了一句,托起了碗。
看的很快,手法也很娴熟,应该有几分功底。至少不像之前两位全凭演技。
看了五六分钟,还是依样画葫芦,他先问价:“多少钱?”
“八……不,六十万!”
“哈?”
周主任倒是没摇头,但他叹气。
“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你哈个几把?
心里恼火,手也伸了出去,准备把碗要回来。
但还没开口,他猝然一顿:不远处,一位老人闲庭信步,不紧不慢的逛着。但摆摊的网友热情的不得了:
“周教授,今天没坐班?”
“轮休!”
“看看我这件,还是您给鉴定的!”
“不了,谢谢!”
“周教授哪天有空,我这还有一件,您给看一眼?”
“有规定,不能随便在外面看,你正常报名参加海选……”
听话音,这老人还是文博会的鉴定专家?
“老板,这哪位?”
“周教授你都不认识?原故宫的研究员,之后又在人大的文物资源mba研修学院任教。现在虽然退休了,但名气更大了。”
听到前半句,李定安惊了一下:故宫的研究员,我怎么不认识?
再听后半句:原来早调走了,又去任教了?
嗯,mba?
这属实不好评价,各个大学都一样,京大也有……
一路打着招呼,周教授左瞅瞅,右看看,周主任还挥了挥手:“爸,你来看!”
卖家的手“嗖”的缩了回来。
“什么?”
“珐琅彩的四碗……看,咸丰官窑?”
“咦?”
周教授扶了扶眼镜,看了一眼标签,又噢的一声:“走吧!”
到这摊前,从前到后他就说了六个字:什么、咦、噢、走吧……
但卖家心里“咯噔”的一下:你那“咦”和“噢”,是几个意思?
“您稍等……周教授,我认识您:当初本来准备找您的,但登记的时候给安排到了杜专家哪儿……”
卖家连忙掏烟,周教授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柱子上“禁止吸烟”的标语:“你说!”
“就想请教一下您:这是咸丰官窑,对吧?”
“对不起,有规定:没有官方授权,我们不能对会场内的古玩进行二次鉴定!”
我特么……怎么就成了二次鉴定?
卖家脸都绿了:
而且我也没问“之前的专家看的对不对”,只问了一句“是不是咸丰官窑”,你却连头都不敢点?
再结合他之前和儿子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