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是看的有些眼花缭乱。
他回想起上次刘太医使用的绿色瓶子,嘴巴里还念念有词,“绿色瓶子的,绿色瓶子的......”
“应该是这个了。”
他拿起药瓶,小心翼翼地走到陆景渊的身边。
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他用手背擦了擦,然后轻声对陆景渊说道:“皇上,奴才帮您涂涂金疮药。”
“嗯——”陆景渊微微点了点头,伸出右手。
福泉小心翼翼地拔开药瓶的塞子,然后将金疮药的粉末小心翼翼地倒在了陆景渊的手背上。
“嘶——”陆景渊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疼痛从手背传来,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皇上,请您忍忍……”福泉急忙劝道,他心疼地看着陆景渊,生怕自己的动作过于粗鲁。
陆景渊没想到水泡竟然会如此疼痛,比之前受到的剑伤还要让他难以忍受。
水泡又肿又火辣辣,但涂抹上金疮药后稍微感到一丝凉快。
他收敛了眉头,微微放松了一些,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痛楚。
福泉看着陆景渊的表情,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担忧。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香。
福泉专注地为他涂抹着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陆景渊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痛楚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平静。
福泉手法熟练而细致,他用温柔的力道为陆景渊涂抹药膏,再娴熟地包扎好伤口。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伤口结痂后,手背上的伤口就很快愈合。
然而,陆景渊无意中瞥到了福泉手中瓶子上的字体,那上面清晰地写着“痔疮药”。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火直冲心头。
“福泉,你拿的是什么药?”他冷冷地质问道。
福泉的笑脸立即变得错愣,“皇上,这是金疮药呐!”
“你自己仔细看看。”陆景渊冷哼一声。
福泉委屈巴巴地拿起药瓶,仔细阅读上面的字迹。
上面清晰地写着“痔疮药”,他的确是匆忙之间看错了。
“皇...皇上,来吧!”他将脸凑到陆景渊的面前,大鼻兜肯定少不了。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陆景渊感到有些疲倦。
他摆摆手,示意福泉退下去。
福泉心中一震,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您不是要给奴才一个大鼻兜吗?”
“哦?”陆景渊挑眉,“这么喜欢给朕抽是吧?”
福泉摇头晃脑,“不是,不是,奴才只是想谢谢皇上的恩典。要不,奴才下去给您准备热水,您可以洗个舒服的澡。”
陆景渊一个摆手,福泉就大步跨门出去准备热水了。
待福泉送来热水时,却发现皇上已经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皇上的眼皮渐渐沉重,似乎开始被睡意所侵蚀。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避免发出一丝声响,将水桶慢慢加满了温水。
作为一名聪明细致的奴才,福泉当然知道,当主子已经陷入困倦之时,绝不能轻举妄动。
而此时,陆景渊开始进入了他的梦境,梦回他四岁的那个年纪。
他刚刚结束了与骑射太傅的弓箭学习,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
太后坐在一把凳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缓缓地品味着。
然而,当太后看到他的时候,愤怒仿佛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无法自持。
“景渊,我让你去练习骑射,怎么又回来偷懒了?”太后放下茶杯,对着陆景渊怒声喝斥。
那时候,还只是个年幼的陆景渊,只有四岁,却每天被迫进行骑射的训练,时长超过三个时辰,可太后似乎从未满足过。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用着天真纯净的童声,试图向太后解释:“母后,孩儿刚刚……”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太后已经怒气冲冲地从座上站起身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让你去学习,整天偷懒!你以为你能有什么成就?你是帝皇家的子弟,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无能之辈!”
陆景渊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颊,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小嘴儿撅得十分委屈,紧紧地抱住太后的大腿:
“母后,我错了,我错了……请您不要,不要这样对待景渊。”
太后之所以变得如此冷酷无情,完全是因为她最近生下了陆云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