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用自己的魂魄碎片加固所有世界的平衡。
“别白费力气了。”个温和的女声在星核里响起,声音与红袄女人的姐姐有些相似,“平衡本就该新旧交替,就像你们取代莲心道长,灵胎也该取代我。”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遥远,星核的最后一片碎片脱落时,灵胎突然发出响亮的啼哭,啼哭中带着混沌之母的意识,也带着李火旺和莲生的气息,三者融合成道七彩的光,冲上虚无山的巅峰,化作新的星轨核心,比之前的星核更明亮,更稳固。
黑色羽毛全部化作灰烬,虚无之液被七彩光净化,化作道清泉,顺着通道流回光河,滋养着沿岸的晶石。通道壁上的镜像突然全部转向,碎片里的李火旺和莲生都在朝着新的星轨核心朝拜,像是在迎接新的主宰。
李火旺和莲生站在空地上,看着新的星轨核心在巅峰旋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但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结束。虚无山的深处传来地壳运动的轰鸣,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从地底钻出来。新的星轨核心上,突然出现个细小的黑洞,黑洞里渗出淡淡的黑气,与邪脉本源的煞气同源——显然还有更细微的残魂藏在星轨的缝隙里。
灵胎的身影出现在星轨核心旁,他已经长成个孩童的模样,手里拿着颗黑色的羽毛,正对着李火旺和莲生挥手。孩童的身后,七彩光中浮现出个模糊的影子,人身鸟首,背生十二翼,正是传说中混沌之母的真身,只是这影子正在慢慢变得透明,显然是在向他们告别。
“星轨的缝隙需要修补。”孩童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灵胎特有的纯净,也带着混沌之母的威严,“每个世界的平衡都需要守护者,你们愿意……继续走下去吗?”
李火旺握紧青铜令牌,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在眉心熠熠生辉。他们看向彼此,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坚定。通道外的光河正在涨潮,河水漫过他们的脚踝,带着各个世界的气息——有终南山的草木香,有忘川河的莲心味,有轮回司的墨香,还有无数个陌生世界的独特气息。
光河的尽头,石门的方向传来星鸦的啼鸣,这次的啼鸣不再带着邪气,而是像在催促,像在指引。岩壁上的晶石突然全部转向右侧,晶石的光芒在地面上汇成个星图,星图上标注着无数个红点,每个红点都代表个需要守护者的世界,最远的红点在星图的边缘,几乎要超出虚无山的范围。
他们知道,新的旅程才刚刚开始。灵胎需要他们的帮助才能稳定星轨核心,星轨的缝隙需要双脉精血去填补,无数个世界的平衡等着他们去守护,混沌之母的真身影子里,或许还藏着关于未来的启示。
李火旺拉起莲生的手,朝着光河的尽头走去。青铜令牌在手中微微发烫,骨笛自行奏响新的调子,与新的星轨核心产生共鸣,在虚无山的深处回荡。《轮回志》从怀里滑落,最新的一页自动写下行字:“路无尽头,心有归处,平衡所在,即是吾乡。”
孩童模样的灵胎站在星轨核心旁,将黑色羽毛抛向他们。羽毛在空中化作艘小船,船身刻着莲心双脉的印记,正浮在光河上,等着他们登船。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光河连接的无数个世界里,在星轨延伸的无尽时空中,在每个需要守护的平衡角落,永远没有终点。
光河上的小船由星轨碎片凝结而成,船舷两侧刻着流动的星图,图中每个星座都对应着一个需要守护的世界。李火旺和莲生踏上船板时,船身突然震颤,星图里的某个红点骤然亮起,放大成清晰的画面:那是个被黑雾笼罩的城镇,城镇中心的城隍庙早已坍塌,断壁残垣间立着块歪斜的石碑,碑上“莲心”二字被煞气侵蚀得只剩轮廓,像极了他们最初遇见的县城。
“是‘镜像县城’。”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在眉心泛光,他认出画面里穿红袄的女人——那女人胸口插着银簪,正将一个婴孩往蛇形鼎里塞,婴孩的眉心有金莲花印记,却泛着黑气,“这里的红袄女人成了邪祟,莲心血脉被煞气彻底污染!”
小船顺着光河自动驶向红点,船板下的星图不断刷新,浮现出镜像县城的过往:百年前,这里的莲心道长选择用煞气滋养双脉,认为唯有以毒攻毒才能维持平衡,最终导致邪脉彻底失控,吞噬了整个城镇的魂魄,连星轨都被染成黑色。
“他走了和黑袍人相反的极端。”李火旺摩挲着青铜令牌,令牌上的七煞珠映出石碑下的影子——那影子正在用骨笛吹奏诡异的调子,笛孔里飘出的黑气与星鸦羽毛相同,“是邪脉本源的另一个残魂,它在模仿莲心道长的做法,想让所有镜像世界都陷入煞气与双脉的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