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外人奇异或鄙夷的目光。

这一生最看重的名声,现在却沦为人人口中的笑柄。

想到这里,他的胸口就仿佛压了块大石,喘不过气来。

“我这个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他一拳砸在床板上,发出重重的闷响。

一大妈吓了一跳,急忙劝道:“当家的,您别激动,咱慢慢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易中海猛地坐起身,眼睛通红,“我的名声已经毁了,再也没法见人!”

说着,他抓起桌上的小碗就往墙上用力一砸,碗应声粉碎,碎渣撒了一地。

一大妈紧张地抚着胸口,生怕易中海伤着自己。

“我他娘的还活在这世上干嘛!”易中海跳下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

“这辈子的劳动白费了,我的荣耀都他娘的毁了!”

他突然停下来,死死盯着一大妈,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怨毒。

“都是你!要不是你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抓住一大妈的肩膀用力摇晃,口不择言。

一大妈吓得面色发白,连连后退,耳边只听见易中海咬牙切齿的怒骂:“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说罢,他愤怒地一脚踢在桌腿上,桌子应声倾倒,上面的盘碗掉落一地,发出哗啦一阵巨响。

易中海仿佛一头暴怒的公牛,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怒视着一大妈。

他的双眼充血,浑身都在发抖,仿佛随时都会失控。

“以后我再也不要你这个废物老婆了!赶紧从我眼前消失!”他咆哮着,怒极反笑。

一大妈吓得捂着嘴巴不住往后退,泪水夺眶而出。

她从没见过易中海这样暴跳如雷的样子,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去死!都给我去死!”易中海终于崩溃,他抱住头痛哭出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多年的辛勤付出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感到前路茫茫,活像个丢人现眼的废物。

一大妈忍着哽咽,小心靠近易中海,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易中海却猛地一把推开她的手,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奈。

他紧紧握住拳头,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心如刀绞。

这一生的荣耀就这样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绝望。

一大妈也泪流满面,只能默默陪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半天,易中海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见他冷静些了,一大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试探着说:

“当家的,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检查结果出来了,自然就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检查?”

易中海猛地抬起头,眼中再次燃起怒火,

“你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是我有问题不成?”

一大妈忙摇头辩解:“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想给你恢复名誉嘛……”

“去你的名誉!”

易中海跳起来,一把推开一大妈,

“你这么多年了还不相信我?你以为我真他妈的有病啊?”

这举动直接吓得一大妈连连后退,脸色发白:“当家的,我错了,你别生气......”

“错个屁!”易中海歇斯底里地吼道,

“我看你就是存心羞辱我!这么多年了还把我当病号!”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踹翻屋里的东西出气。

看他又要发飙,一大妈吓得闭上眼睛,眼泪不住地落下。

“我跟你说,我他娘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易中海指着一大妈鼻子狂吼,“是你这个死东西生不出孩子才害得我们现在这样!”

一大妈呜咽着,不停哀求:“求你消消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易中海怒不可遏,一把掀翻了茶几。

一大妈哭着跌坐在地,她心里也很委屈。

这些年来,她也听见过旁人话头,传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鸡。

每周还要喝那难闻的中药,实在难以下咽。

她也曾怀疑过不是自己的问题,但易中海总坚称没事,她也就隐藏了自己的猜想,只能一声不吭地喝药。

现在突然被他这样指责,她的心如刀绞,只能抹着眼泪蜷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