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团伙。或许这其中有关联。”
沈谦紧抿着唇:“哪个地方?”
“云南昭通。”
薛路说完后,转向麦穗:“我记得你去过昭通。”
“嗯。”
事实上,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哪怕孩子和你只有一墙之隔,缘分没到,也难以见上一面。
锦竹问:“……那个余向东也是昭通的?”
麦穗摇头:“他是邻县的。”说着,她站起身,往窗户的方向走了两步,停下几秒,最后走到窗户前站定。
窗外阳光灿烂,天空蔚蓝。
“我得尽快去趟昭通。”她低低开口。除了沈谦,屋内的另外两人都很平静,仿佛这件事再平常不过。
沈谦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这个消息不一定是准确的,等我确认了再说。”
“我等不了,阿谦,我等不了……”她转过身来,看向薛路,“那两个孩子的家长,能联系到吗?”
薛路肯定地回答:“能。”
她动了动嘴角,喉咙发干。“我得去那里……”
这时,沈谦说:“锦竹,你和薛先生先回避一下。”
锦竹点点头,走到薛路身边。两人心照不宣地离开。待他们走后,屋内一片寂静。
麦穗站在离病床两米远的地方,背着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吊针还有一点没打完,沈谦直接把胶带扯了,拔下针头,掀开被子下床。
“非要去那里吗?”他走到她身边,问。
麦穗注意到他正冒血珠的手背,心思乱起来,“你的手……”
“回答我的问题。”
他被余向东揍得不轻,眼角、嘴角还挂着伤,狼狈不堪。她深吸口气,点头:“要。”
沈谦握紧拳头,隐忍着,静默很久。
“如果……我是说如果,阿谦,如果我出事了……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个好女人过?”她问。
如果,说白了还是有那个想法。麦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她只是想起这几年受的罪,感谢命大。可,好运总有用光的那天。
他眯起眼睛看向她,带着探究和不甘。
好久之后,“我没有想过找别的女人,哪怕一刻都没有。这么多年,我守着你,连看别人的心思都没了。我以为你过得很正常,好几次我都想打探你的消息,可我怕……那个男人的话我想了很久,如果你出事了,我大概也活不了。”沈谦缓声说。
麦穗伸出手去抱住他的腰。她身上有股舒服的香皂味儿,这是当母亲后才有的味道。
沈谦没有因为她的主动而高兴起来:“我把寻人启事放出去,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刚才那个薛路进来,说个似是而非的消息你就信了?”
她不敢看他,“我……以前也是这样。只要有一点消息,哪怕再远也会去。”
他动了动喉结,带伤的唇角动了动。“这件事交给我。”
“阿谦。”
“嗯。”
麦穗得到他的回应,踮起脚在他的侧脸轻轻吻了一下。这让沈谦想起很多年前,她曾经也这样吻过他。
“我之前问过你,能不能回到从前。现在我想通了,不能。”她紧贴着他的身体,感受到他紧实的肌肉。
“阿谦,我要去云南。等找到孩子,我们就结婚。”
沈谦抹去手背上的血,“万一……”
“没有万一,一定会找到。”
“我和你一起去。”
她微讶,“你的公司……”
“我会休假半年。之前攒了很多假期。”
麦穗松开他,很严肃地问:“你是认真的?”
他顺着她红肿的眼睛一路看下去,盯着她的鼻梁看了会儿,点点头。
只是沈谦没想到,一个不速之客很快就会插入其中。
江北机场。
章云娇下了飞机后,同行的助理告知她沈谦在医院的事情。
“怎么不早说?”她皱眉,拿出手机立刻给沈谦打了过去。
没人接。
她转向助理,问:“在哪个医院?”
“西南医院。”
“怎么回事?”
助理答:“据说是在街上斗殴,被人打了。”
闻言,章云娇连酒店都还没下榻,就匆匆赶往那边。坐在出租车上,她精致妆容下掩盖不住的疲惫愈发明显。
终究是快到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