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他醒来时,一个人兴致盎然地说着,随意地散着步。
但是怎么会散着步呢?那人和他的距离,明明是一首没有变化的啊。
朴世讳骤然睁开了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首先看到的是不断往前行驶的,喧哗的缆车。
然后是……他的手臂。
断了一只,但看见了两只。
另外一只在那于车厢上散步的人手里。
“别叫、别叫。”
戴着黑白棋子面具的人凑过来,似乎想把他手臂塞他嘴里,朴世讳因此而惊惧地闭了嘴,那人倒也因此住手,只把那断裂的手臂抵到他面前让他看。
那只手臂……不,现在恐怕己经很难被称为一只手臂了吧,那己经长出些许蜗牛般黏稠皮肤,以及奇怪龊疮的畸形物体,上面只依然覆盖着一层血红的衣物,以及一层白色如菌丝般的东西。
“你看,我救了你一命。”
关寒对着那挂在铁杆上的人说:
“你不感谢我,怎么还吵我一耳朵呢?”
“呼、呼、不、不要,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但是……咳咳咳、咕……”
被昏迷屏蔽的疼痛一瞬间炸裂,朴世讳淌着眼泪和鼻涕,以含糊不清的话语朝对方求饶。
但这求饶只得到了关寒嫌弃的远离,他甚至懒得嘲笑什么,只是歪着头,以一种奇特的神情注视着。
“你运气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好,”
半晌,关寒忽然说:
“而且,也帮我了一些小忙,但我想这个忙还不够充分,所以可以请你继续帮我试错吗?”
“什、什么……”
“光是衣服上沾着酒水进入,似乎还不能引发非常明显的反应,不过我很担心你突然变怪给书店整翻了,到时候老白又要整卫生,那我就要挨骂了,这多不好。”
这人说着些无人能听懂的话,自顾自把一小块东西塞到了朴世讳面前:
“所以先吃下这个吧,看看有什么反应,如果拍卖场的酒水也是混着血液的劣质解毒剂的话,书店的蛋糕,也许成色比那边还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