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是因为封之霄是厉老爷子的至交罢了，也为了一直保护国宝的封氏家族。

厉景深心如刀割：“您后悔吗？”

“后悔……后悔当然也不后悔，我也的的确确保护了封氏家族留下来的那批国宝，当时厉氏财团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只是我对不起你的父母，也将一头白眼狼招惹到了厉家来，只能说野心让人失去了理智。”

厉老爷子声音颤颤，“封氏家族，是一个对国家有贡献的家族，可偏偏，到了他这里……断了，一切都断了。”

厉景深倒吸了一口凉气，沉默不已，缓缓为老爷子擦干净背上的水珠。

“我爸妈的死，是不是也跟厉之霄有关系？”

爷爷知道的事情一定比他多。

厉老爷子没有正面回答，“景深，爷爷最不该做的事，可能就是让他姓厉，爷爷也在想，国宝是保护下来了，可是你的家人呢……”

甚至最后，对方连他的命都想要，只不过是因为活在了“私生子”的阴影下。

厉景深摇了摇头，“爷爷，这不是您的错，如果是我，当初也许也会跟您作出一样的选择，更何况当初您收养的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看不出来是人是鬼。”

如果厉之霄知道自己根本连私生子都算不上，恐怕他才能意识到自己这辈子有多可笑。

“这些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们该做的已经都做了，接下来的事情爷爷不想管了，爷爷这些年真的累了，失去了你奶奶，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儿媳，现在爷爷该守的也守住了，你要去做该做的事情了。”

厉老爷子不断呢喃，“去吧，去吧，我相信你，放手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