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暂时离婚无望,郑宝珠睡不着觉。
看到桌子上还未开封的信,无聊地拿起来。
不出所料,郑宝仪在信中讲述着婚后丈夫与婆家人对她有多么好。
郑宝珠看着信,心中毫无波澜。
真是吃饱了撑的,不知道有句话说,秀恩爱,死得快吗?
信的最后,郑宝仪说,看到她给爷爷送的羽绒服,很是轻便暖和,想给公公也买一件,京市买不到,让郑宝珠帮忙买一件寄回来。
呵呵,让人帮忙买衣服,却不提给钱,该你的!
……
郑宝珠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上床睡觉的,反正她醒来的时候,宋思诚自己在吃饭。
见郑宝珠醒来,宋思诚拿着一个馒头给她:“妈妈,你醒了,饿了吧,吃馒头。”
郑宝珠接过馒头:“爸爸给你打的饭吗?”
“爸爸有事忙去了,我自己去打的。”
宋思诚边说边抱着一个木匣子给郑宝珠:“妈妈,这是爸爸让我交给您的。”
接过木匣子打开,郑宝珠看到里面有不少钱。
宋思诚说:“爸爸说这是他所有的积蓄,以后的工资发了也会全部上交给您。”
先不说自己有空间,有整栋别墅,光是郑家给她的嫁妆也有很多,郑宝珠才不稀罕宋智庭这些钱。
收了他的钱,就表示要跟他继续保持着夫妻关系。
郑宝珠把匣子放在桌上,对宋思诚说:“明早你把这个还给爸爸,妈妈有钱,不需要这些。”
宋思诚扬起小脸,脸上有些担忧地问:“妈妈,你在生爸爸的气吗?”
“没有。”
“可是大伯家的钱都是大伯母在管,爷爷的钱也是奶奶在管,没生气为什么不管家里的钱?”
郑宝珠不知怎么跟一个小孩解释,就说:“这是大人的事,每个家庭都有各自的相处模式,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
“妈妈,我不想做没妈的孩子,您别丢下我……”
看着宋思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想起父母去世时,自己也是这样哀求沉睡的爸妈,郑宝珠眼眶也湿润了。
起身过来把宋思诚揽在怀里:“妈妈不会丢下你。”
宋思诚赶忙勾着郑宝珠的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丁佩芝来串门,发现了郑宝珠的不对劲。
“宝珠,你是不是身上来了?”
郑宝珠摇摇头。
“是生气宋营长每天很晚回来?”
郑宝珠又摇头。
“是天气冷没法出去赶集,待在屋里闷得慌?”
郑宝珠还是摇头。
平时多开朗的一个人,现在整个人都蔫头耷脑的,丁佩芝怀疑郑宝珠生病了,要带她去医务室。
“丁大姐,我没有生病,就是突然间对未来看不到希望。”
“怎么会看不到希望?你跟宋营长的婚姻才刚刚开始,以后你们还会有孩子,教育孩子长大,读书,成家立业,这都是希望。”
郑宝珠默不作声。
……
宋思诚放学回来,见郑宝珠在发呆,把炉口拔开,拿了五个菜包子放在锅上馏。
郑宝珠见了,才反应过来:“思诚回来了,妈妈忘了做饭,我去食堂打饭。”
宋思诚拉着起身的郑宝珠:“妈妈,我就喜欢吃你做的饭。”
“可妈妈没有做菜。”
“吃包子不用吃菜,我两个,妈妈三个,够我们吃的。”
这孩子也太懂事了,这也是郑宝珠不能下定决心,马上离开部队的原因。
郑宝珠拉着宋思诚的手试探性地问道:“思诚,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你爸爸分开,你会愿意跟我生活在一起吗?”
宋思诚没有丝毫犹豫:“我当然会跟妈妈在一起,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我想做妈妈的宝贝。”
太煽情了,郑宝珠忍不住红了眼眶,把宋思诚搂在怀里。
“你就做妈妈的宝贝。”
人一旦有了寄托,心境就会不一样。
郑宝珠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为之奋斗的目标。
房间里取暖就靠一个炉子,要不然就坐在被窝里,天天关在屋子里,对于一个好动的人来说,无疑是酷刑。
之前一直想着早晚要离开,对于住的地方没什么要求。
如果年底他们还不能离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