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舞阳要对特务处下手了,准确说不仅安插人手,更要能随时掌握里面一举一动。
“我听说宁海最近很热闹,出出进进总有些人。衡警官能否帮忙把这些闲人资料搞一份?当然,不会让你白出力。”
话闭吉田雅美把带来的一個皮箱放在木制茶几上,沉重的闷响声能判断其中分量。
孙舞阳捋了捋耳畔长发,展露笑颜:“一点心意,还请衡警官笑纳。”
吉田雅美见其不为所动,只是端着茶盏静静喝茶,提醒道:“嗨!这可是五十根,够你盖栋别墅了。”要不是看他还有几分骨气,早就开骂了。
衡宇笑着放下茶盏,“误会了。并非嫌少,而是觉得任务无法完成,切不可答应无法做到的事。我最近没去宁海,具体发生何事并不清楚;何况,特务处召集这么多人可能在培训。即是培训,说明这些人将来都是特务,其保密工作定十分严苛。我只是个编外人员,虽然兼任督查室主任,那也只是個挂名,根本无法接触到这类层次的档案。”
心中颇为好奇,开口询问:“舞阳姑娘能执掌屠天明生死,堂堂典狱长总比我靠谱的多,何必舍近求远,找他岂不更牢稳?”
孙舞阳尴尬神色一闪而过,衡宇话里有话,试探她这次有没有参与其中。倒也大方:“衡警官理解,事可以多来几次,从中能看清脉络;但唯独人不可轻易揣摩,就像两处对你的考验一样真实存在。这般做,也为日后长久合作,希望你能想开些。”
衡宇冷笑两声:“这么说舞阳姑娘跟日本间谍有往来?如此,我怕合作很难继续下去了。”
孙舞阳到觉得衡宇如此说颇为正常,“衡警官误会了,并非你想的那样。前期跟你说过,你可以把我当做一個生意人,相对严谨的生意人。”
“至于为何不利用屠天明获取消息,简单说,他虽然担任典狱长,却并非特务处信任之人,毕竟有调查处前科。所以,目前他属于被隔离的人群,或许衡警官除外。”
眉宇间些许狐疑,讪讪笑道:“我到好奇,调查处都把衡警官认定为日本间谍了,特务处为何没有行动,反而送医院修养,对你有些过于优待了。”
衡宇瞥她一眼,沏着茶水:“要不舞阳姑娘告诉我,到底是做皮肉生意,还是情报生意;身份是红党,亦或者日本间谍。”
孙舞阳咯咯咯笑了,“痛快,痛快。衡警官是聪明人,我也不在追问,既然合作总要有点诚意,我那份已经带来,却不知衡警官要如何学说?”
衡宇摆摆手:“难度太大,这种机密事务我一個编外人士探寻太难。”看了眼桌上的箱包,“金条谁都喜欢,要量力而行,舞阳姑娘不妨找其余人试试。”
旁边吉田雅美甚是不满,斜愣愣瞅他:“推三阻四,毫无诚意,你想干嘛!就这点事有那么难办吗?”
衡宇瞪她一眼:“好办你去办呀,干嘛还找我。”
“你!”
孙舞阳抬手阻止吉田雅美,婆娑着茶盏浅笑:“我也知道有点为难,但事关重大,买家出了大价钱要得到名单,衡警官就想想办法吧。”
衡宇托着下颚,开玩笑道:“刚从鬼门关回来,舞阳姑娘打算在让我去一次?”
孙舞阳放下茶盏,“知道危险,但万事都能商量,除去桌上的东西,再给衡警官几個选项。”
“哦,说说看。”
孙舞阳知道衡宇是個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无利不起早,却又有几份侠骨柔情。
“前次答应帮忙安排你乡亲,本身就欠衡警官一份人情。今后长期合作,南京安排太多人员会引起国党部门注意,我给衡警官三個选择。”
“第一,还是在南京安排,但人员每个月只能控制在五個;第二,在国内其余城市安排,每个月可安排十個;第三,安排到各国办事机构或领事馆,每月一個。”
“这次任务重要,可以给名额,安排到各国领事馆内从事工作。当然,不要指望做什么重要职位,类似厨师、园丁、仆从等等服务人员。薪水待遇都属顶级,表现好可能会办发各国签证,允许更改国籍等等。”
孙舞阳笑眯眯看向衡宇:“这可是改变命运的机会,说不得下一代就能在英美各国读书学习,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衡宇眼皮跳动,孙舞阳给的条件除去第一条有些吃亏外,其余两条都非常符合暗网计划的执行。
抗战爆发前期以北平、上海、天津这些桥头堡城市为主,小鬼子侵占南京时,战事基本趋于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