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年关将到的时候,数辆自洛阳而至的马车在夏侯博所率领的一众亲卫保护中抵达了吴县。
刘备率领着李基、关羽、张飞等一众亲信直接到城门相迎。
等马车停稳后,卢植方才缓缓地从马车之中走了出来。
只是明明才过了一年有余的时间,卢植整个人看上去却不知道是枯槁了多少。
此前纵使衣物简陋,卢植一言一行亦俱是大儒风范,有着令人折服的大将之风。
如今,更为残破且多了几处布丁的士子袍穿在卢植身上,再加上那有些散乱的银白发丝,皱纹更深的面容以及似乎散去了不少神彩的双目,显得卢植更像是一个落魄老人。
‘就仿佛是一个坚持半生的信念骤然间彻底化为乌有的老人。’
“正是。”
吴郡绝对没有任何私自制盐贩盐的行为,吴郡仅仅是掌握了一种晾晒保存海鱼的技术。
对于自己弟子的一片孝心,卢植也没有推辞,便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每个人山越壮士进入吴郡之前,都需要在富春山之中进行登记造册且会发放身份木牌,每次进城同样也是需要进行查验的。”
卢植点了点头,目光朝着跟在刘备身后那一众亲信看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无疑是站在最前方的李基。
刘备连忙搀扶着卢植之余,谦逊地开口道。“全蒙恩师教诲,亦多得贤士襄助,备不敢居功。”
如此一来,世家豪族们自然不会对这种糟糠食物产生什么研究兴趣,反而鄙夷此乃普通百姓用以自我安慰吃上了盐的法子。
在贪官污吏横行的大汉,卢植曾身居高位且还是名声极大的大儒,但卢植始终都可谓是两袖清风,逝世之时也不过是单衣薄葬,可谓贤之典范了。
等卢植略有些笼统地听完后,依然觉得颇为不可思议。
刘备点了点头,连忙冲着同样坐在马车里的李基开口道。“子坤,你快快向卢师解释一番,免得卢师担忧。”
“恩师受苦矣,只恨弟子不能时时于左右侍奉恩师,以至恩师受奸人迫害流放吴会之地。”
“那吴郡又是如何分辨这些山越人是进吴郡充当劳力的,还是心怀歹意的?”卢植皱着眉地问了一句,显然意识到了其中所蕴含的隐患。
“不敢于卢公面前自称君子也。”李基连忙躬身应道。
卢植如此焦急的声音,让刘备也变得紧张了起来,连忙凑到卢植的身旁朝着马车之外看去。
“错不了!”
只是,在享受了汉人的饮食后,这些山越壮士可谓是一吃一个不吱声,再吃也不知山中路。
且为了避免引起朝廷的注意,李基还放出了不少流言,声称海鱼的咸味都是海鱼接触海水过多所形成的一种特殊杂质,对人体无害,但是并非是盐。
“山越?离山?充当劳力”
而卢植的居住刘备自然早就准备妥当了,足够卢植一家人居住。
这个几个词卢植无疑都认识,但连起来的话,可就让卢植感觉自己一时不知如何理解了。
“卢师无忧,那一伙山越乃是离山到吴郡充当劳力的?”
而卢植为刘备拍去着身上的些许浮雪,语气带着几分欣慰地说道。
首先腌制海鱼的价格低廉,本身便是普通百姓常年难吃一次的肉,其中还蕴含着与盐类型的咸味,这已经足够被无数百姓为之追捧了。
事实证明,人的适应能力有时候远比想象之中的还要来得强大。
不过,李基注意到卢植此次一并前来吴郡的小儿子卢毓居然才两三岁左右。
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刘备几乎是时时侍奉于卢植左右,以尽孝道,也是为了避免卢植出现什么水土不服的病症。
与贾诩那种君子相比,眼前的卢植完全算得上是汉末时期的真君子。
“那子坤是如何解决的?”卢植问道。
李基闻言,拱了拱手,然后便是大体地解释了一番如今吴郡与山越之间的状况。
卢植肯定且带着几分焦急地说道。
“那便麻烦玄德了。”
尤其是卢植承受如此冤屈,说不得一时想不开就撒手人寰了。
“玄德,有山越贼寇潜入境内,快快派人来将那些山越人给抓起来,否则待那些山越人摸清郡内情况,必会大肆劫掠。”
毕竟以着这个时代的平均寿命来看,卢植已算是高龄老人,便是直接死在流放的路上也没有任何稀奇的。
尽管卢植未曾担任过吴郡郡守,但是两度在扬州担任过郡守的履历,无疑是让卢植对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