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一遇灾就会倾家荡产,凡去当兵多数有死无生;赋税不低,剥削不轻;普通农户丰年也只仅仅是裹腹,灾年易子而食也是常有之事。
他没有勇气了却前朝遗留下的边患问题,也没有魄力改变日益严重的政策困境,有时候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宋仁宗在自家儿子面前,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他做这个官家已经是每日小心翼翼了,可仍旧是大事小事不断。
“曦儿,你可有应对之策。”他不介意在自己的儿子面前露出无能的一面。
赵曦绕过御案走到他爹身边,拍了拍他爹的手:“现下儿臣还尚未长大,有些事情鞭长莫及。只是内政之事,儿臣看的不如父皇透彻,但军事上...以往长期困扰大宋的地方或许几年后就可以改变。”
宋仁宗收起扶额的手,看向他这个儿子,想起赵曦小小年纪就研究兵备、勤练骑射的那些情景。
赵曦继续道:“带兵调兵的统帅是儿臣的话,自然能避免之前的弊端。只不过如今官场之上,多以文官为重,武将稍有作为就会被大臣猜忌孤立;文官哪怕个个都有为国之公,却也不可能没有私欲、不讲私情;朝堂之上这些人左不过都会因公因私而形成分化,最终都逃不过党同伐异。朝堂之上还需要父皇肃清。”
宋仁宗听完以后,摸了摸赵曦的脑袋:“我儿见识非凡,一语中的。爹爹期盼着我大宋能有河清海晏之日。”
自这日以后,宋仁宗一改往日的‘以仁御下’,并暗中开始培养军事方面的人选。
宋仁宗以往一直认为,为人臣各有所长,亦有所短。他明白为官者大多不能公、忠、能、廉四字皆全,以往他对‘廉’之一字,多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曾危害到‘公忠’二字,都未曾过多追究。
只是赵曦的话点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