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没有星星。

那一刻，沈序觉得星星就在桑月的眼睛里。

“沈序，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钱。所以，只能送给你自己做的手工礼物。”桑月的脸上露出清浅的笑，“这是一个状态急救瓶。要是不开心了，你可以吃一颗里面的糖果。或者看看小纸条上的话。”

眼前的桑月，用轻柔的声音说着话，

沈序盯着桑月看，直到玻璃瓶和贺卡放在他手上时，才反应过来。

“沈序，生日快乐！”桑月再次祝贺沈序生日快乐。

“桑月，谢谢你！”沈序的声音清润而温柔，“你是唯一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人。”

说话时，沈序的眼里有一点恰到好处的忧伤。

桑月看了一眼时间，希望还能来得及。

“沈序，你等我一下。”桑月快步跑到附近的小店里买来一些东西。

一个好丽友蛋糕，一瓶酸奶，一根小小的蜡烛。

把酸奶倒在好丽友上，勉强算是一个小蛋糕。

桑月拉着沈序回到家里，和外婆说了之后，在厨房里忙碌着，给沈序做长寿面。

为了节省一点电费，桑月家厨房里用的是瓦数较低的电灯泡，在小小的厨房里亮着一点昏黄的灯光。

借着这一点柔和的光，沈序看着桑月忙碌的身影，心里的躁动不安被抚平。

可是心里的不甘更加强烈。

夜已经深了，桑月加快速度做了一碗长寿面，端给沈序。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方桌上，桌上摆着一碗刚做好的长寿面，简单的清汤面，上面卧着一个鸡蛋，还有用胡萝卜刻的“生日快乐”四个字。

小蛋糕摆在面的旁边。

“沈序，你吃一口。”桑月把筷子递给沈序。

柔和的灯光下，桑月的脸部线条更加柔和。

听着桑月关切的话，沈序接过筷子，很快吃完一碗面条，“很好吃！”

这不是恭维的话，桑月和外婆收入不多，花了心思用仅有的一点食材做出美味的饭菜，努力让平凡的日子过得温馨。

“沈序，今天还是你的生日，可以许一个愿。”桑月用家里的打火机点亮了蜡烛。

妈妈去世后，每到桑月的生日，外婆总会给桑月买一个小蛋糕，煮一碗长寿面给桑月吃。

不像她以前的生日那样隆重，但是有外婆在也很好。

周内的光线不算明亮，小蜡烛亮着光，桑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沈序，希望他能有一个快乐的生日。

在桑月看来，沈序给了自己温暖，她也希望能给沈序温暖。

“好。”沈序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以前，沈序基本不过生日。

桑月是第一个祝福沈序生日快乐的人。

想着桑月那张清秀的脸，沈序心里翻滚着浓烈的情绪，他想，一定要得到她。

那天夜里，沈序许下了之前一直想要实现的一个愿望。

独占山茶。

——

十月下旬的桐城，天气依旧晴朗，白日里可以看到晴朗的天空，天空上挂着几抹纯白。

是秋高气爽的好日子。

自从运动会之后，宋佳蕴他们都没有再来欺负桑月。

桑月的身上不再有青紫的淤痕，似乎已经逃离了让她恐惧的深渊，不用在时刻提心吊胆，担心宋佳蕴她们会把她拉到角落里打，或者去垃圾桶里找自己的东西。

只是，宋佳蕴看向桑月的眼神依旧是阴沉的，湿答答地黏在桑月身上，有不甘和怨恨。

同时，周玉似乎变得越来越沉默。

桑月怀疑宋佳蕴她们把欺负的对象换成了周玉，因为班上大部分学生家庭条件都不错，周玉的家庭条件比桑月好，但和班上的同学们比算不上有钱人家。

而且，周玉的父亲就在宋佳蕴爸爸的公司上班。

问周玉时，周玉总是沉默，否认这些。

安静乖巧的周玉越来越沉默，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偶然的一次，桑月看见了周玉手腕上的淤青。

桑月握着周玉的手，问她，“桑月，你的手都青了，是不是宋佳蕴含她们弄的？”

这时候，宋佳蕴并不在教室里，桑月才来问周玉。

听着桑月关怀的话语，周玉的心里变得柔软，眼睛一下子变红了，“没有，她们没欺负我。”

之前桑月被欺负时，周